齐承明摇摇头,没办法细说:“其实不一样,整个大定只有我能这样行事。”
办法一直很简单的。
区别只在于齐承明蛰伏多年,积攒拥有了应对这些危机的底气与手段,他能为此托住底罢了,实在不行还有现代眼光和基建系统这两样降维打击来帮忙。
鸿仁帝哪里不知道他能简单粗暴的对世家钓鱼执法?但一时爽了只会导致过后更难捱。他身为帝王也会被封建王朝的种种局限性掣肘住,世家想卡他脖子的时候他就是动不了了,是他不想脱身吗?
重臣们陷入了沉默,各个若有所思。
刘老大人突然深深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且看殿下是否真的能成事吧,这背后代表的意思可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
齐承明如此这般的和重臣们在宫中密谈了几个时辰,过程中瞥到那位曹大学士全程一声不吭,静静听着,没有要来添堵的意思。等全数安排完了,已经到了晌午时分,众人饥肠辘辘。
齐承明就转道请大家到酒楼里,吃个饭再各自散伙。
他看到全程跟在身后的小成子静静思索着,眉头苦皱,还是觉得今天齐承明安排的那些内容听起来高深莫测,云里雾里。青年太监的脸上沾染着一点畏惧的沮丧,似乎是怎么都不理解的懊恼。
齐承明悄悄侧过身来,噗嗤一声爽朗的笑了:“别想了,我没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你怎么可能听得懂?”
只有心腹才能获得他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的机会,其他朝堂上的臣子,照着他说的去做就是了。
“看看这封信吧。”
齐承明不再打哑谜,把怀中新旧几封信都取出来让小成子看。上面的署名都是太原章季。
小成子按照时间先后取出来看了看。
上面写着,一月前,章季就按照齐兄要求,往太原府散出大量探子散布谣言,指责王氏币所属的钱庄无法轻易兑出大额银子来,找了一些托在其中弄鬼。等搅得人心惶惶时,又让来自江南的商队伪装成大大小小的各色商人,在暗中高价囤收王氏币……
如此一进一出,太原府的许多百姓要么经不住发财的诱惑,要么陷在恐慌之中,半推半就的把手中的王氏币都换回了银子保安心……
到了此时还只是简单的伎俩,世家可以轻易甄破应对。
“但是……”齐承明平静叙述,“世家学艺不精。从一开始,我的人只教了他们怎么平衡私币与世面上的物资计算。告诉他们若是私币与物品不等时,就必须进行补充或削减。却没有说——若是学不透彻,没有灵活运用……有的时候,这种补救才是致死的一刀。”
“继续往下看。”
齐承明示意小成子看下去。从一开始他的人教导时就藏了私,就是为了让世家在此刻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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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卡了整整一天,写的我痛苦面具。月半不是专业的,经济学学的也很浅显,所以不知道有没有大bug,大家看个乐子就行。(下章继续写针对世家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