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说的话,齐承明就勉强明白了。
他与沐大学士是神交已久的友谊,对李半晖是放养,但李半晖那个大漏嘴巴恐怕早就告诉家中自己在为瑞王做事,吴太师因此想见他就有了解释。
刑部尚书那边比较麻烦……因为齐承明也不知道边神医现在游历到了哪里。若是他求助,便只能把鸿仁帝赐给自己跟着的老御医介绍给刑部尚书了。
虽然有了解释,但其中疑虑还是许多。例如为何要在拜帖上列余下人的名单,为何初次见面就这么主动露骨,即便是各有原因,三位老大人一起请他也过于敏感了,这些他们不可能不清楚,为何坚持……难道还是一次试探?
齐承明却没有再过问,心中有了计较:“老大人们这么盛情相邀,我去见一趟又何妨。”
都是事出有因,与他有些关联的人。
正好试试鸿仁帝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到底有几分真假,那根敏感的神经会不会发作。
“王爷……!王爷!”
没等齐承明回正房,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风尘仆仆的跑来拜访了。
来人傻乎乎的扬着一张脸,目光清澈又愚蠢,模样好歹比上次见面时多了几分沉稳,是回京后就再也没见过的太后子侄——大漏勺子李半晖。
“你怎么过来了?”
李半晖机警的左右看了看,还知道要等屏退下人们后再压低了声音——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王爷,听说我曾外祖那边要拉上几个老友来对王爷示好,这太明晃晃的,我劝了!但是没劝住!”
青年人脸上写满了无辜。他的立场是早就倒向了齐承明,但是他的家族却不一定,最疼爱他的太后娘娘前几次见齐承明也没什么偏向的表示呢。
齐承明就有心考问考问他,看看是否长进:“哦?难道他们不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的,谁会拿这种事假意开玩笑?”
李半晖拍着胸脯保证。他别的纨绔,但最基本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自家母族那边的顶梁柱吴太师都亲自动了,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小打小闹的试探。
“那你做什么去劝?”
李半晖把脸一拉,遮遮掩掩的哼哼唧唧着:“我知道王爷嫌我蠢……但我也不是草包!陛下前面都发作大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了,曾外祖他们怎么还敢明晃晃过来啊,这不怕被误会成结党营私吗?”
“对啊,所以为什么呢?”
齐承明反问了回去。
这一句倒不是他在考李半晖了,是他心里没解开的疑惑。
李半晖纠结了一下说:“曾外祖只说,事出有因,陛下不会介意这个。”
“事出有因?”
齐承明重复了一遍,和他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想不明白这个“因”到底应在哪里,不会真的是鸿仁帝那个老登亲自授意的试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