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儿分别的怅然烟消云散,江麓被狗爪子握着,跟着狂躁的鼓点一起打节拍。
五分钟后,江麓忍无可忍。
“商泊云!”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五音不全了。”
到底有多音痴,才能晃得每一下都抢拍啊!
他手都被摇累了。
商泊云“噢”了一声,委委屈屈地松开。
一首歌嚎完,底下气氛火热,催着关莘再来一个,主唱和关莘三两句商量下一首唱什么。
“……”江麓看到商泊云垂着眼,又于心不忍起来,“我教你打拍子?”
狗爪子立马搭了上来:“拜托了,小江学长。”
孟楠听不进去鬼哭狼嚎。
他不受控地一直偷瞄着这两个人。
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是气氛就像在行逸楼的那个夜晚一样,无形地像是在只有彼此的小世界里。
他是陪衬。
孟楠把手放进口袋,沉默地描摹出胶囊的轮廓。
半个小时后,关莘终于被乐队提溜了下来。
“我嗓子好像劈叉了……水,还有水吗?”
“好像喝完了。不是,谁出来玩喝水的。”周铭在桌子上瞄了半天也没找到,商泊云见此,招手叫住了服务生。
“商学长!不用点,饮料还有一瓶在孟楠这。”
是度数极其低的果酒,相当于酒精味的饮料。
孟楠刚把瓶身推过来,周铭就大着嗓门喊了出来。
“不用吗?”接话的却是江麓。
“没事没事,喝完再说。”周铭扭头,“刚刚是不是撞到你了?还是碰翻了杯子?”
孟楠挤出个笑来:“差点打碎一个杯子,我接住了。下次注意。”
周铭挠挠脸,弹钢琴的手速就是快。
孟楠替所有人都倒好了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