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艺眠一愣,似乎理解不了宋清婉的话:“什么?”
宋清婉把话说得更详细了一点:“异国恋这件事,江淮言同意吗?”
她依旧精准犀利地把白艺眠的心事提炼成一个关键词。
白艺眠抿了抿嘴唇,羞赧地说:“我没好意思跟他说。”
她怕江淮言不同意,那样自己就会陷入两难,也会影响自己跟他的感情。
她更怕江淮言勉强答应下来,然后在长达几年的异国恋里生出怨怼来。
白艺眠知道自己有些不识趣,好不容易摘下了暗恋几年的高岭之花,是应该好好地放在手边爱护的。
可是,她也想出国读书。
宋清婉回握住了白艺眠的手:“实在不行,你把这件事告诉宁珊吧!”
以宁珊和江淮序的关系,这算是变相传话。
如果白艺眠抉择不了,就把这件事的选择权交给江淮言——当然,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并不算是上上策。
白艺眠没说话。
从她的眼神里,宋清婉看得出来,她似乎并不是很同意这个办法。
宋清婉叹了一口气,说:“不然,你就自己去和他谈。眠眠,如果江淮言和出国是一道选择题,你总要选出一个答案来。当然,这是不是选择,也是要你和他谈的,你这样内耗,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她轻轻摸了摸白艺眠的头发,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周三就是你出国的日子了,还剩八九天的时间,你跟他早日把话说清楚,也许还能度过一个很愉快的星期。”
当具体的时间摆在了面前,白艺眠陡然有了一种来不及的感觉。
这一刻,她瞬间下定了决心:“我去找江淮言。”
她拎着包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返回到宋清婉面前,张开双臂用力地拥抱了她一下:“清婉,认识你,真的是我的荣幸。”
宋清婉笑着回抱了她:“我也是。”
等到白艺眠离开后,宋清婉望着自己的电脑陷入了沉思。
又或许,她也该想想,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
以前的她还在上大学时,想走的是学术这条路,因此在大三那一年就准备考研读博,再去国外留学。
宋氏的破产,让宋清婉远离了这条路。
后来,抑郁症更是让她没办法找任何压力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