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五条悟最擅长的就是发疯。内耗是绝无可能的,他只要不让别人内耗都算得上安分守己了。
因此,他只会捧着雨宫律那一头令脱发人士羡慕不已、乌黑柔顺甚至都不怎么打结、又长又多分量十足的一大束黑发深沉道:“我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白的!”()
雨宫律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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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他其实还挺喜欢浅色系发色的。
但这不代表他要自己变成浅色系,就像他喜欢小动物但不会试图自己变成小动物一样。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对方这种——自己与这个家格格不入,就试图把大家长拉到他那一边孤立所有人——的无耻行径,纷纷炸毛之前,雨宫律率先表明了态度:“不行哦。”
但并不抽回头发,只轻飘飘一句不行的敷衍拒绝显然让对方产生了某种错误的理解。
比如说可以更加乱来之类的。
“唔……那就只染一半。”
提出了不合理要求的五条悟一鼓着脸怏怏不乐,一副勉强退后一步,受了什么大委屈的样子。
真正被刁难的雨宫律努力想像了一下自己顶着半黑半白头发的样子——
不管是左黑右白、上黑下白,还是白掺黑黑掺白……
都太过潮流了!
这发色放别人脑袋上他还能欣赏一下,但要放自己头上的话……
嗯?怎么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尽管有着几分意动,考虑到这种一半一半的发色打理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雨宫律还是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认真思索了一下对方低落情绪和异常举动的来源,他皱起眉认真问道:“那位五条先生欺负你了?”
“噗咳——”
这个猜想过于离谱,以至于眼看着坚持不懈破坏他名誉的混蛋挚友一句话得罪所有人,幸灾乐祸中的夏油杰乐极生悲,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捂着嘴咳得停都停不下来。
雨宫律担忧朝发出动静的那处望了过去。
震憾不已,愈发好奇这两个人还能碰撞出什么花活的夏油杰耐下喉间的痒意,按住准备冲过去让小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茶艺的太宰治,同时还不忘扯出一抺让人安心的笑意。
至于为什么没按伏黑甚尔?
首先是不用术式的话压根不可能按住他,其次是这家伙也在看戏。
于是在这种无人干扰的优越环境下,与其说是被欺负不如说是凭一已之力孤立了所有人的五条悟不假思索,毫不心虚地开始颠倒黑白。>br>
“他没那个胆子。”
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雨宫律向对方确认道:“那就是派他过来的那些人了。”
“没错!”没有丝毫犹豫,五条悟肯定道:“那些老头子非要让我做家主,又不肯听我的话,还总是喜欢对我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