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抬起头,一双哭得狼狈可笑的眼睛看着沈砚。他的眼眶红肿,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泪痕,眼神中满是悲伤与恐惧:“可是……可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冕下,他知道了一切……破译的时候我会不断地写手稿,以达到能够让文字通顺,很多手稿都随意地丢在地上,就算语句有些颠倒,他应该也知道了控制血脉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对不起,冕下,我愿意以死赎罪。我愿意永远死去永远也见不到冕下……”
沈砚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莫尔,没有再管他。抚慰情绪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情,以前在家里,他都是被众人宠着,只有别人哄他的份,从来没有他哄别人的时候。
现在按照人设说了两句,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哄下去,于是便直接将莫尔丢在那里,任他继续哭泣,自己则走到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拿起一本书,装作若无其事地翻阅起来,去看原著新剧情,了解克莱恩那边的情况。
莫尔跪在地上,埋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发现沈砚已经不在跟前,转头一看,只见沈砚坐在在扶手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莫尔连忙膝行着来到沈砚面前。他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而有些麻木,每向前挪动一步都带着一丝疼痛。
沈砚听见动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哭完了。”
“嗯。”
“哭完了就继续回去待着吧。”
沈砚说完,便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书,不再看莫尔一眼,仿佛莫尔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是,冕下。”
莫尔依依不舍地看着沈砚,一双哭得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不舍,但沈砚依旧专注于手中的书,没有任何表示。莫尔确认没有听到沈砚其他的吩咐,这才打算回到地下室去。
就在莫尔转身准备离开时,沈砚突然想起什么,喊了一声:“莫尔。”
莫尔立即转头过来,又乖乖地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抬起头,等待着沈砚的吩咐。
“过两日的王室宴会你也要去,你已经破译了禁术也知道了要怎么用,虽然碎片残缺,但控制整个王室血脉你应该能够做到。”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莫尔就已经明白了沈砚的意思。莫尔在沈砚身前深深叩拜。
…
最近,克莱恩那边很有进展。
沈砚这些时日也会时不时故意出现在克莱恩面前,每次面对克莱恩时,他依旧保持着之前那副温和善良的样子,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关切,仿佛他就是那般圣洁、纯良。
他会在花园中偶遇克莱恩,笑着和他谈论今日的天气;也会在黄昏的走廊上与克莱恩擦肩而过,关切地询问他是否用过晚餐。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伪装的表象,目的就是为了让克莱恩陷入更深的疑惑、挣扎与思考之中。
沈砚敏锐地注意到,每当他出现的时候,克莱恩就会盯着自己发呆,脸上永远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克莱恩的眉头总是紧紧皱着,仿佛有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他的目光中时而透露出怀疑,时而又闪过一丝迷茫,显然是在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和权衡。
沈砚甚至还会适时地表达自己的关切,轻声询问道:“克莱恩,你最近看起来情况不太好,是又陷入什么困境了吗?”
声音温柔而关切,仿佛真的在为克莱恩担忧。
克莱恩只是怔愣地看着沈砚,沉默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另一边,因为奥古斯丁之前的行为让沈砚获得了反派值,沈砚决定故意刺激他。
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奥古斯丁露出多么渴望的表情,沈砚都没有再让他来侍寝。不仅如此,沈砚还时常让遮掩了面容的莫尔待在自己身边,与莫尔举止亲密。
他们会在花园中并肩散步,沈砚的手不经意间搭在莫尔的肩上;也会在书房中一同翻阅书籍,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每当奥古斯丁看到这一幕时,他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
沈砚看着奥古斯丁的反应,心想:为什么不再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