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忽然觉得这家伙应该是有着什么很变态的想法才将自己兴奋得红了脸,果然下一秒,就听气息有些沉重的莫尔说道:“冕下,冕下,我之前瞧见你给那些孩子们在额头上点了圣水,我也想要。”
哪里有什么圣水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神明,不过是人们愚昧的信奉而已,那些在孩子们额头上点的圣水,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清水而已。
莫尔又怎么会不知道?
见他这一双兴奋的眼睛看着自己,沈砚按照变态的想法去思考,逐渐明白这圣水是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像得实在太变态,应该不是这个,却没想到沉默了一会儿,莫尔便解释道:“在我心里,冕下就是天下最为神圣的人,圣水就是……就是……”说到这里,他不再说话,一双眼睛明亮得可怕,脸上的红更加明显,显露出他的激动和兴奋。
沈砚开始认为自己想得没错了——一如既往地是个变态。在心里这样感叹了一声,沈砚伸出手来去触摸水意最为泛滥的地带,骤然看见莫尔脸上惊愣的神情,沈砚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但事已至此,指尖也已经湿润,而莫尔也宛如小狗一样完全地趴在自己的身边,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也有着一条尾巴在他的身后摇来摇去。
沈砚虽然也觉得有些羞耻,但见莫尔竟然一脸单纯、天真的样子,好像这确实就是一件极为圣洁、纯粹的事情。于是他便将这湿润的指尖点在莫尔的额头之间,莫尔立即就向兴奋的小狗一样欣喜雀跃,立即就朝沈砚继续扑了过来,总算进行一番野兽一般的舔舐之后总算又继续刚才的事情。
因着那烈性之药,沈砚本就意识迷离、模糊,而莫尔也因为总算能够轮到自己做这件事来而格外兴奋,什么都不在乎,全然不去注意其他的东西。
直到沈砚突然觉得自己又被什么摸了,又知道莫尔的两只手都握住他的腰身,立即惊醒过来,睁开眼竟然看见克莱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吓得精神一凛,脊背僵硬,骤然一紧也弄得莫尔稍微清醒了一些。
沈砚抓住莫尔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说:“他……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
这时候莫尔也才发现进来的克莱恩,他显然也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无论是沈砚还是莫尔都没有敢动,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听不见,还是完全僵硬在原地。
可是沈砚刚才确实感觉到有人摸了自己,那说明虽然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但是能够摸得到他们,再看看现在克莱恩脸上奇怪的神色,看来他也很奇怪怎么会凭空好像摸到什么东西。
他正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沈砚见在那灯光之下,一抹水色出现在他的指尖,没想到克莱恩不仅不能摸到他,甚至摸到之后沾染上的东西也能出这虚无空间,被克莱恩看得清楚。
再看看那虚掩着的门扉,看来之前莫尔匆忙进来的时候也忘了锁门,以至于大抵克莱恩还是想与沈砚说些什么事,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见门虚掩便自行进来了,又大概是看见这里被褥凌乱,还有一个古怪的匣子就走了过来,伸出要拿那个匣子,就摸到了沈砚。
“出去……”沈砚对莫尔说。一时间这个出去不知说的是什么。此时他情况还是没有缓解几分,自然是要继续的,只是本来他就不想被人看见,也更不想被克莱恩知道,于是又对莫尔说:“莫尔,让他出去。”
莫尔自然知道沈砚真的很紧张,也担心被看见,所以他立即又施了巫咒直接将克莱恩转移到外面去了。原先站在屋内的克莱恩正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水色,也正要低头嗅闻到底是什么味道时,骤然发现出现在外面,而那扇门也已经紧紧关了起来。
他知道沈砚拥有着那种神秘力量,也知道沈砚是在驱赶他,他看了那紧闭的门扉一样,压下心中的情绪和困惑,也没有再贸然上前去,只是转身离去了。
“走了,走了。冕下,他走了。”
莫尔着急地说,他捧着沈砚的脸,亲吻着对方汗湿的眉骨,“对不起冕下,我忘记关门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眼神中满是担忧,小心翼翼看着沈砚,生怕对方生气。却见沈砚除了想要,其他的都没时间思虑,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沈砚的眼神迷离而炽热,像是在无声地催促着莫尔。
莫尔立即眉开眼笑,疯狂地亲吻沈砚,又与他在这地界不间断地继续起来。那药粉不知到底是怎样研制的,药效霸道得惊人。
沈砚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掏空,却又奇异的没有浓烈的疲惫,只有淡淡的倦怠之意。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气息。
平日里莫尔都是爬过来跪坐在沈砚身边,看起来渺小一些,但其实他身形高大。此刻他轻而易举地将沈砚揽入怀中,让对方在他怀里赤裸地安睡过去,指尖轻轻梳理着沈砚汗湿的发丝,他眼眸中满是餍足与温柔。
莫尔低头看着沈砚安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满足。他轻轻在沈砚额头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次日清晨,“冕下!冕下!”
雷纳德一双惊恐慌张的眼睛看着沈砚,推开门时还在大口喘着气,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