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自然是消息来源最广的地方,更何况还有外地人当捧眼,当即酒楼之中的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把早上大朝会发生的七件大事,和大家听到这件事的反应,都说了。
“总统……副总统……”
“总统是兴王,副总统黄宝,哪儿来的……”
“这,岂不是我们大明要有两个内阁了!?”
“陛下就不怕两阁对立,引起我们大明分裂吗?”
当然,刘海源他们也顺势听到了其他事情,顿时他们就有更高的政治敏锐了。
“嘁?大明分裂?”
“你们怕是想多了!”
“哪里有两阁!陛下在的地方,才有内阁!京城那个内阁,嘿……等着像是我们金陵这边养老去吧!”
“他们内阁,那么多年了干了什么事情?”
“我们这边内阁总统……要不是总统和副总统他们前两天力挽狂澜,大家的银子还能要回来吗?”
“而京城内阁,做了什么事情?”
“对了,不说了!各位,大家手上有宝钞么!今天我们掌柜宣布了,用宝钞结账,可以优惠三成!”
“三成!你们掌柜算盘打的响动,怕是秦淮河的姑娘们都听到了!”
“我敢打赌,今晚的宝钞价格,还能创新高!我已经打探到内幕消息,陛下虽然要增发两百万贯宝钞,但也宣布,将在五天后的忌辰上全部烧掉!”
“藩王他们再不收宝钞,怕是要大大的不孝了!”
“今天我敢打赌,宝钞价格肯定会到八十两一万贯!”
“……”
很快,酒楼之中的话题,又转移到了炒宝钞上面来。毕竟朱厚照宣布的七件事,对大家来说,只是平添谈资,与他们息息相关和自身利益有关的是当下宝钞升值上来。
这个话题,就触及了这些市舶司官员们的知识盲区了。
他们听得一度很懵。
“海源兄……我们……我们来得太迟了吗?金陵这风向,怎么我都看不懂了!刘尚书他没告诉您?”
在一片议论之中,一个市舶司的官员忍不住看刘海源。
毕竟,刘海源的父亲可是朝中重臣刘大夏,对他们来说,是顶天的大佬级人物了。
“这事情……父亲没有给我书信,或者书信还在路上吧,谁,谁能想到,陛下一下子能到金陵……”
“让我想想……金陵这边有谁是我父亲的门生……”
“对……林翰,我记得那个林翰,好像通过我父亲,得了一个金陵守备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