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芙说:“那种人?死有余辜,当年虐待你,后来又沦为人?牙子,不知祸害了多少少男少女,早该下地狱。”
这?晚大家聊至深夜,蜡烛快燃尽才?回屋休息。
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宝诺没有坦白,就是她和哥哥的关系。
如?今哥哥既是兄长,又是她的情郎,还被她吃得一干二净,大伙儿要是知道,估计下巴都会掉下来。
宝诺暂时?还不想打破平衡,家人?能?否接受先不提,谢知易能?否接受尚且未知,他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经过岐王之乱,平安州衙门职位空缺,虽有巡抚大人?坐镇,到底不能?事事兼顾,朝廷陆续调遣官员补缺。
这?晚散衙,宝诺与同僚小聚,在酒楼吃饭。
左帆道:“听闻新来的这?位知州姓叶,不日便将上任,也不知他能?力如?何,扛不扛得起事儿。”
柳夏轻笑:“他在澹州数年,平平无奇,无功无过罢了,哪里比得过卢大人?。”
卢大人?殉节,平安州所有官员百姓无不敬重怀念,对继任者自?然少不了比较和挑剔。
“当初他让咱们接手甄北扬,后来迫于甄孝文施压又放走水寇嫌犯,我还觉得他过于软弱,没有骨气呢。”
柳夏猛喝了几杯:“卢大人?提早送走妻儿,想必当时?已经做好殉节的准备,绝不归顺岐王。”
因?着这?份误解,游影对卢大人?多了几分愧疚,后悔当初对他妄加评判。
气氛一时?低落,左帆打起精神笑道:“大家别多想,说不定?新来的知州大人?也是个好官,咱们还没见着人?呢,可别预设偏见先入为主了。”
酒过三巡,几分醉意上头,不敢喝得太多,趁早各回各家。
左帆和宝诺顺路,两人?都住在衙门附近,回家路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就在接近宝诺租赁的院落,二人?赫然发现门前停着辆扎眼?的马车。
“你家的?”
“不是。”
闻言左帆立刻警觉,握住了腰间的佩刀:“走,过去看看。”
宝诺摸了摸鼻尖,想提醒他不必如?此紧张:“那个……”她已经猜到那是谁的马车了。
周遭没有可疑的身影,左帆猛地掀起轿帘,看见里面眼?熟的面孔,愣怔片刻,顿时?想起曾经见过。
“老四,你表哥!”
听见这?把嗓子,谢随野睁开眼?,冷冷看着来人?。
宝诺上前探入轿子确认:“你回来了?”
他没吭声?,面无表情靠在里面,神态很不好看。
谢随野疲倦的时?候就会黑脸,谁的面子都不给,宝诺以为他赶路太累,又在外?边等?久,所以不怎么高兴。
“左帆你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行,你也早点休息。”
左帆还记得上次被这?位表哥盯得浑身发毛,因?此并没有应酬的打算,这?就离开。
宝诺深呼吸,抬眸道:“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