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野道:“倘若遇到危险,一个?人应付不来,你便发送信号,我这里好歹有几个?人手?,届时看见?信号自会前去相助。”
宝诺笑?起?来:“是哦,差点忘了,哥哥好歹是个?小堂主。”
“你自己当心,章挥狡诈,没那么容易上当。”
“嗯,我知道。”
*
蒲察元挥气势汹汹回到镖局,稳坐厅堂,看着玉佩和勒索信,脸色无比阴沉。
“谁送的?”
镖头回道:“傍晚一个?乞丐路过?,丢在门?口。”
“人呢?”
“放走了,疯疯癫癫的叫花子,受人指使前来送信罢了。”
蒲察元挥看着威胁的字条,让他明日?未时带五百两黄金去城外北坡赎人,且只能孤身赴会,不许带随从和护卫。
“东家,五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咱库房可能没有那么多现银。”
蒲察元挥仿佛没有听见?,眉头紧锁,倒是在想别的事。
“伺候雨伯的小厮呢?”
“石头,快过?来!”
小厮垂手?大步上前。
蒲察元挥冷眼看着他,询问?这两日?章雨伯的动向,遇见?什么人什么事,以及今早被绑的细节。
小厮头也不敢抬,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事无巨细。
眼看东家脸色越来越难看,镖头道:“少东家是被人盯上了,那名女子十分?可疑。”
蒲察元挥冷哼一声:“五百两黄金,真敢要,区区一个?女子,哪儿来这么大胆?”
嘴上没说,他对?章雨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算是厌烦透顶,成日?寻花问?柳便罢了,镖局里的事务帮不上忙,让他去讨好薛掌门?的千金,他连人家面都见?不着,简直是个?废物。
可惜蒲察元挥就只有这一个?亲生儿子,早年逃亡途中伤了根本,他已?无法再生养,章雨伯便是唯一的血脉,生性多疑的蒲察元挥没法相信外人,只能指望废物儿子开窍。
这下倒好,一事无成,反而招惹祸端,连累老子。
蒲察元挥倒不怕敲诈,可他担心对?方另有图谋,别是南朝那边来的索命鬼。
思来想去,他吩咐镖头和管家:“准备一只木箱,一辆马车,明日?我倒要亲自看看,绑架我儿的究竟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