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又绵。
而此刻应旧客便面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周山山的目光是亲和的,但是话语中的意思却很明白。
“我是你们解决疫病的关键?”应旧客意味不明地重复对方的话语,白衣少年虽年幼,但是一双眼黑漆漆的,叫人看不出他心底所思所想。
周山山一笑,轻轻点头,静静地等应旧客的应答。
应旧客摘下了耳朵上的耳塞,抬眼对周山山,笃定地道:“那你们这是有求于我。”
周山山摸不清他想说什么,便从善如流地道:“确实如此。”
应旧客收起了耳塞,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他们一时间分不清应旧客这突如其来的笑是什么意思。
应旧客一拂衣袖,却是朝外走去。少年轻慢的声音传来:“这院子我住的不舒服,换一个。哦,对了——院子里要有槐树。”
在场之人一时之间都被他颐指气使的话语震住了。他们想不通他为什么能这么理所当然。
这就是应旧客。
永远年轻,永远理直气壮。
就像当初他对初次见面的李序,淡定自若地让李序带他一程。
也不怪乎有人认为应旧客是李三瑜给修道尽准备的复生容器。他是不像修如也,可他有几分像小少爷。
像知世故的小少爷。
但是小少爷永远不知世故,永远张扬跋扈。他是傲慢的,自私的。
他唯一低头的时候,是在顾影自怜。
所以当初李三瑜说,应旧客是应旧客。
。
剑冢里永远不缺求剑的人。
徐还陆走在石阶上,有絮絮低语在前后。
“觉不觉得今日的剑冢……更活泼?暴躁……嗯?”
“不觉得,只觉得他娘的八万三千阶怎么不直接修到南天门算了!累死我了!”
“你别说,传说八万三千阶的尽头,真的能叩开天门!”
“拉倒吧,三万阶之后便是剑门所在,六万阶之后便上入罡风之境,一照面破道境的仙人都得直接吹下云头。”
“……”
徐还陆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路人停了下来。
“娘子,我路过时候分明看见这柄剑在震动,分明是与我有缘,怎么我一拔它,它就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