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西太苍跟着风过野坐镇上衡城。
上衡城是状态最好的驻地,四下平静,雪下的又软又绵,像是一个轻盈的梦境。
而其中往来者,皆被坚执锐,神情凝重。
风雨欲来,满城肃杀!
风过野说:“先下你可以待在驻地里接受我们的保护,也可以跟着士兵一起出城杀敌,你怎么想?”
西太苍玩着他那把锋锐无比的弯刀,他想了想,说:“出城吧。”
他看着风过野微微皱眉,于是道:“反正天柱只是需要时间的锚点,是死是活也不重要。”
他咧嘴一笑:“我其实不太明白大家在争什么?好像杀了别的候选者机会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似的,但天柱之灵不是器物……我们也不是。齐庆酒总是说好人有好报,我信他一回。”
风过野神色微微一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跟着一个小队去吧,放心,你不会死。重建天柱的功臣都要死的话,那我们夙兴夜寐,是在寻求个什么结果?”
他看着西太苍,说着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西太苍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刀剑一般想要刺破风过野这张平静虚伪的脸庞。
风过野面不改色。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讥诮的眼神……想起了齐庆酒那双绝望的眼睛。
风过野看着西太苍赶赴前线,眸色转深,却是愈发坚定。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做出了选择……只能走下去了。
他说的确实是他想的,但是在某个瞬间私心作祟,于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人这一生……是不是不能走错一步?
行将踏错,万劫不复。
风过野知道自己是错的。
但是什么是对的呢?
修道尽是对的吗?封与之,李序?其他三极的人?
他不再多想。
时间自会见证。
……
……
赵慈在划水。
一叶扁舟,原地转圈。
鲲鹏发出空灵醇厚的叫声,围着他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