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专门给我打电话,却没说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现在能说了吗?”
提起正事,陈秀兰这才罢手,扭头看向老公。
彭欣建脸上闪过喜色,又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黄sir跟我说,这次升职警司的名单里,有我的名字。”
他放下茶杯,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膛,腰杆绷的笔直。
“呀。”
陈秀兰惊呼道:“建哥,你要升警司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今天才说呢?”
彭文山比她还要惊讶。
他记得年初给黄炳耀拜年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提点,大概率是没有机会了。
怎么突然又有了变化呢?
“咳。”
彭欣建轻咳一声,眼神睥睨,“半年前尖沙咀警署出了点事,那个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了。”
“不过消息不够明确,黄sir没跟我说。”
“直到今天,他才正式通知了我,看样子应该已经定下来了。”
陈秀兰轻轻抱怨了一句,“你们做警察的,嘴可真够严的,这种好事竟然忍了半年才说。”
她也不等彭欣建反驳,双眼崇拜地望了过去,“建哥,你好威。”
“嗯。”
彭欣建声音低沉,表现出见惯了大风大浪,非常稳重的样子,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容易啊。
自从彭文山做了总督察,他就一直痛并快乐着。
孩子有出息,他当然高兴,可是出息的过了头,对他来讲就有点尴尬了。
父子两个差了二十多岁,在警队里竟然是平级,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这里面的滋味真的没法跟外人讲。
好在后来儿子去了国际刑警,不然待在一起更难受。
哎。
就连在家里,他作为一家之主,底气都有没那么足了。
终于,这一切都要过去了。
彭家,还是他彭欣建说了算,边个不服?
想到这里,他看着彭文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心情就像大热天吃了根冰棍一样,别提多舒服了。
这笑容有够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