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景倒得太少,温淮只湿了唇瓣。
她无奈看向身边的人,还没说话,就见他拿起他的杯子,杯口抵着她的,酒水从他的掌心缓慢流进她的掌心。
微微重的重量也让她掌心的秤砣倾斜。
她觉得,得在许宥景面前纠正形象。
“其实我酒量不差。”
许宥景挑眉,刚要说话,又听她略有心虚道:“只是喝多了会断片。”
他很有耐心,“几杯算多。”
温淮估算着:“啤酒六罐,红酒三大满杯吧。”
稍稍诧异,许宥景又问:“那天”
“那天喝了十一二罐吧,我记不太清了。”温淮笑起来,“也是借酒消愁。”
还想说些什么,许宥景电话响来。
看了眼备注,他神情一敛,没避着他们接起来,说了句“好”挂断,问温淮:“有个会,你跟他们先吃?”
她点头。
许宥景起身前把自己没动的那杯酒推到她面前,“最多两瓶,行不行?”
她有一点头。
以许宥景的视角,温淮仰头注视着他,模样认真。那双清澈的瞳孔里,只倒映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种感觉就像,他摆放在橱柜第一格的最喜爱的那枚胸针。每次离开都戴在胸口,而这次,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将它留下。
对面还有两个那么不靠谱的。
想说些什么,又怕她觉得限制。索性,许宥景抬手,在她的发顶轻柔了下。
“乖。”
他撤身离开,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温淮握着那杯酒,感觉还没喝就醉了。
“嫂子?”
她看向南迪,“怎么了?”
“认识吗?”南迪已经喝到意识模糊,东倒西歪。
郗冠嫌弃地扶着他,替他将刚刚的话补充完整:“他说他前女友叫陆渺渺,问嫂子你认识不?”
温淮蹙起眉:“哪个陆,哪个‘渺’?”
南迪抢答:“中国大陆的陆,非常伟大的渺!”
郗冠气笑了:“你有病啊,非常伟大哪有渺?”
他正要和温淮解释,却见她神情有异-
“我叫温淮,你叫什么?”-
“我叫陆渺渺!陆是中国大陆的陆,渺是非常伟大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