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灯光下,本就皮肤白皙的手指仿佛被镀了层光,散发着疏离的冷意。
温淮忽然道:“之前就想这么握你的手。”
他问:“之前?”
“你第一次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就在看你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她眼底都是羞涩和笑意,“很好看,想握。”
“现在握到了。”
许宥景的目光落下来,指尖缓缓摩擦着她的,动作轻柔,一如往常那般自然。
沉默的瞬息中,温度在上升。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变了。
温淮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眸子,掌心发热,颇有些初次恋爱时的心动和紧张。
“阿淮。”
许宥景依然沙哑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她的腰被他扣着,属于他的气息落下来,如羽毛般落在她的唇瓣,让她回应。
不自主靠近的身体彻底点燃了空气中暧昧的气息,米白色沙发上交织的光影逐渐贴合,几乎变成一个人。
怀胎十月,他们虽有接触,可顾忌着肚子和宝宝都是浅尝辄止,又或是温淮用手帮他缓解。哪怕她说没关系,可夫妻之间相处了这么久,他了解温淮的每一次敏感的点,她也同样知道许宥景的实力有所保留。
他不敢用力。
而现在,是温淮出了月子后的第三周。
沉沉的呼吸随着每一步的进程加重,薄衫褪去,紧贴的,是许宥景宽大又炙热的掌心。
温淮掀抬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冷的脸,根本想象不出他老了会变成什么样。
也和其他人一样,会满脸皱纹,皮肤发黄吗?
她难以想象。
不过此刻,那双深邃的眸底宛如深潭。
盛着月色的一汪潭水中,逐渐清晰的,是她的脸。
他的眼中,永远都有她。
胜过任何亲密的语句和情话。
心中动念,温淮主动迎上,攀着他,借力。
位置颠倒,她又占于上位。
“可以喝点酒吗?”温淮的呼吸很乱。
许宥景嘴唇红肿,微微张着,“嗯,我去拿。”
这两年,温淮几乎滴酒不沾,有时候馋了就自己到一点,并不贪杯。
今天她主动提及,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很快,他拿着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当着她的面,暗红色的酒水在玻璃杯子里荡开完美的弧度。修长的手指稳稳托着,任由红酒汁在掌心随心所欲。
温淮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喉咙干涩。
许宥景将酒杯送到她唇边,看着她喝下一口才问:“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