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问,“那我们哪天”
“周末吧。”他说,“明天我出差。或者你先搬,我叫郗冠过来帮你。”
正在回想郗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许宥景补充:“郗冠是我朋友,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
这句话闷闷的。
她还记着每天给他煮一杯手冲的事,但是忘了他这周都要出差。
许宥景收回后视镜的视线,主动提及:“每天一杯手冲可以从搬家再开始,我不急。”
“毕竟,来日方长。”
话音落下,温淮觉得自己耳朵发烫,像是被什么蜇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没应,抬手降下车窗。
被泛着凉的风吹了吹,腾盛的那股热气才终于消散。她看清了眼前的路段,马上就到她家了。
好快。
思绪分叉,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你的朋友知道我吗?”
“嗯?”许宥景专注路段,没听清。
温淮换了个问法:“他们知道你和我结婚了吗?”
许宥景:“当然。”
“”但她的朋友还不知道他。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忽然对那晚的电话和备注释怀了,转移话题:“今天心情不好么。”
温淮一愣:“没有啊。”
“那在藤椅叫你半天不应。”随口道,“在规划从阳台到大门的快速逃跑捷径?”
温淮牵了牵唇,“没有。”
听出她欲言又止,许宥景也不着急,给她时间。
窗外的车水马龙灯光熠熠,被晕染开的光圈眩晕着温淮的眼睛。她眨了眨,庭院外李长樱眼底的忧色是那么真切。
真切到,她想起了父亲。
堵塞的心口发闷,温淮吸了吸鼻涕,才道:“今天在餐桌看到四叔和一一,想到爸爸了。”
指尖收紧,腿上的布料褶皱。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的情绪。
她说:“我有点想他。”
引擎声也盖不住语气的温和,她听到他的提议:“什么时候去看爸,我陪你一起。”
柔软的心尖被戳了下,温淮失神片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好。”她唇角上扬,“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