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温淮在床上睁开眼。
在用零点零一秒看清自己所处在哪儿时,她的心死了大半。
她梦见,昨天许宥景来酒吧接自己,说了什么她不记得,只知道后来她问能不能亲
把被子往上一拉,狭小的空间将那点腼腆羞涩的情绪放道最大。温淮的指尖去碰嘴唇,不敢相信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头一次觉得,醉酒后断片还不如不记事来得干脆。
掀开被子,温淮呼吸着,想到昨天他说没吃午饭的事——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现在不喜欢乔眠了?
所以亲了她,就是喜欢她?
“叮!”
床头的手机闹铃响起,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她现在要纠结的,是等下怎么面对许宥景
十五分钟后。
温淮比平常还早几分钟下楼,走到客厅,她听到厨房的响动还以为是萍姨。正要打招呼,却瞧见许宥景两只手端着餐盘转过来。
毫无防备的对视,在清醒状态下,温淮终于看见了三日未见的人。
脸型的线条分明,甚至比那日婚礼见到的还要消瘦,那双深邃眼睛下淡淡的乌青虽然疲惫,却仍是俊朗钻目,让人移不开眼。
“早。”她主动道。
“早。”许宥景将两盘放在桌垫,“坐下吃吧。”
“好。”
她注意到,他的喉咙今天有些哑。
注意到面前的咖啡,温淮不免讶然:“咖啡是你做的?”
“嗯。”
“抱歉,答应你每天一杯手冲的,没做到。”
许宥景闻言,视线扫过平和的眉眼,没动。
温淮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一虚,正要说话,又听他说:“没事,昨天你喝醉了,今天就算了。”
喝醉
她抬眼看他,尬笑着:“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许宥景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将咖啡放下。
“你不记得了?”
“嗯我喝醉之后就有这个毛病,不记事的。”
视线交换着,温淮从未觉得如此心虚过,甚至握着咖啡杯的掌心都出了细汗。
在她还没弄明白许宥景心意的前提,她不能“有记忆”。酒后亲人是她不对,可他也亲她了,难道还要将公道分说个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