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临走前又叮嘱了两句:“伤口有点发炎,这几天吃清淡点,不要碰水。”
略过顾池池身旁时,余光瞄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勾起。
“饿不饿,我让江麦去买饭了。你想吃什么?”时谨言问道。
“我不饿。”顾池池敛了情绪,她走到时谨言旁,帮他倒了杯温水。
“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顾池池明知故问。
有些事,她想听他亲口说。
时谨言拿纸巾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道:“路过。”
顾池池的眉头蹙了蹙。
时谨言抬眼看向她:“怎么?不信?”
“你觉得呢?”顾池池抿着唇,她顿了顿,继续道,“恰好路过程明山半山腰,又恰好路过我所在的休息地,又恰好看见我在被人追杀,又恰好出手救了我?”
时谨言挑眉,不置可否。
他喝了口温开水,没有解释什么,算是默认。
这种事,说出来好像是在炫耀。
掉价的事,他时谨言可不会做。
半晌后,她咬唇,小声问了句:“疼吗?”
她话头转的太快,时谨言反应了几秒,才回应。
“不疼。”时谨言淡然。
他一直闭着眼睛,神色如常,只偶尔眉心紧皱。
顾池池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没再吭声。
气氛安静极了,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药味。
直到江麦的出现,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王总把您受伤这事儿压了下来,律所那边包括何律,没人知道您受伤的事。”江麦一一汇报情况。
顾池池拿着粥一勺一勺的喂时谨言吃,专注到忽略了耳边的其他声音。
时谨言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如果可以,他愿意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