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吓了一跳。
谢悼长得真好看。
这是她在那一瞬间唯一的想法。
也难怪谢悼名声凶恶,但却还是有这么多喜欢他。他额前的碎发未遮住双眼,那双眼睛敛去了戾气,让她一瞬间想到了许久之前的那个夜晚,月色正好,谢悼坐在树上,笑眯眯地问她去哪儿。
南遥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她惊慌失措地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地推开谢悼,然后别过头:“我可没说。”
“那就好。”
谢悼也不恼,“我差点以为你也爱慕我。”
要放以前,谁在南遥面前说这句话,南遥都会当这人已经死了一样懒得搭理。但谢悼明明是在开玩笑,南遥却着急忙慌地想要辩解。
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如何辩解。
“你瞎说。”
“才没有。”
这两句不行,听上去像在撒娇。
“我不喜欢你。”
这句……太绝情了吧!恶种得哄着!不能这么绝情!这样说话可伤人了。
“今天天气真好。”
转移话题?好生硬。
终于,南遥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话术:“没有没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轮到谢悼沉默了。
原本只是句玩笑,但他的笑意忽然淡了下去,安静许久之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声“哦”,然后收回视线。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悼好似无意地问了句:“是谁?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是……是……是个幽默但却又不失稳重,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心思缜密,开得起玩笑而且为人还非常有风度,在女人的心里纵火,遵纪守法德智体美劳全能最重要的是还非常谦虚且有一份无比体面工作的成熟男人。”
“是吗?”
谢悼问,“他叫什么名字。”
南遥毫不心虚:“撒贝宁。”
然后,南遥发现谢悼把零食袋收起来了,而且还坐在房梁的最边边位置,和自己隔了十万八千米远。
他在生气吧?
他绝对是在生气吧?
南遥很是不解:“难道说谢悼不喜欢撒贝宁。”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