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悼!”
南遥气得直起身半跪在床上,抽出怀里的枕头使劲砸了他两下,“你敢换我的菜单?而且……而且妖域不是马上要出大事了吗?你没听虞迟迟他们说哇?我们也就这几天能吃好吃的饭了,你居然要让我自己恢复?你知道要恢复多久吗?”
谢悼稍侧了下身子,扶了把突然起身的南遥,顺势换了条腿撑着地。
南遥耍赖,直接躺下开始可怜巴巴地假哭:“原先、我都不会发炎的,但是自从仙域那会儿开始,我自愈能力变差了很多。你现在居然不帮我,你简直是在欺负我。”
她又开始撒娇了,她的声音哼哼唧唧的。
一开始谢悼还能听得清每个字,但后面逐渐开始模糊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完完整整的,属于她的领域。
那朵被娇养着长大的玫瑰就开在这里,整个屋子都充满着她的气息,他根本没有办法处理,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和逃掉。
谢悼用术法净了手,又腾出另一只手掩住南遥的眼睛,对她说:“我帮你。”
南遥不明白谢悼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眼睛,但她知道自己道德绑架成功了,于是乖巧地张开嘴巴。
略带着些凉意的拇指探入口腔,精准地找到了那块有些红肿的炎处。
南遥有些害怕,发炎的位置被触碰会很疼。
但下一秒指腹便轻轻抵了上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南遥很快就明白,谢悼应该是屏蔽了自己的些许痛觉。
灵力顺着紧贴的地方渡了过去,酥酥麻麻的,从那块红肿的地方一直蔓延到更深更深的牙根。
这个过程很快,但南遥却不知为何,觉得好像又有点漫长。
她没办法说话,谢悼也没有出声,加上眼睛被遮住了,只觉得周围有些安静得出奇,但越是安静,谢悼的呼吸声也就越明显。
他从前的呼吸声就这么沉重吗?
南遥有很多疑惑,但谢悼已经停下了动作收回手,却没有撤开捂住南遥眼睛的手掌。他俯下身,在南遥耳畔说:“我没有欺负你,南遥。”
随即,又听见他哑着声:“是你在欺负我。”
南遥不明就里,刚准备说些什么,遮在眼上的手便撤开了。
猛然接触光亮,她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等缓过神撑起身的时候,只看到谢悼落荒而逃的背影。
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