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楚服药后一直没醒,医师虽然说过没有性命之忧,蒋辽还是没法放心。
现在看他一醒来就知道气自己,蒋辽紧绷了那么多天,到这刻才彻底放松下来。
察觉到掌心发冷,他低头看发现还拿着湿布,伸手放回水盆。
“先躺好,我让人送吃的过来。”蒋辽对他道。
刚才喝了药嘴里全是苦味,廉长楚不觉得饿,喉结滚了下说道:“想喝水。”
“我给你倒。”蒋辽要起身走开,廉长楚抓住他手腕。
趟了那么久浑身虚弱无力,手只是堪堪搭在上面,眼睛牢牢望着蒋辽不想他离开。
“就两步路,能走开多远。”蒋辽不再惯着,拿开他的手。
手上抓空,廉长楚眉头微蹙,跟着看过去。
桌子离床好几步远,廉长楚神色不满。
蒋辽端着水回来,看到他的表情,嘴角哂笑,伸手到他后背扶他靠坐起来。
“喝吧。”蒋辽站在床边,把杯口递到他嘴边。
蒋辽手指握在杯沿,廉长楚垂眼看着,低头过去蹭了下,转而喝起水。
他伤势重,说话都会扯到伤口,水喝的很慢。
看他喝完觉得不够,蒋辽又给他倒了半杯。
喝的药太苦,廉长楚把水都喝完才觉得喉间好受了点。
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全都没被动过。
外面天已经黑了,廉长楚催蒋辽先吃饭。
这段时间蒋辽身心都在廉长楚身上,每天只是应付似的吃点东西,完全感觉不到饿。
现在经提醒,察觉确实有些饿了,他端着空杯子转身,廉长楚又道:“坐我对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