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似触动了什么禁忌,出口的刹那,空气骤然凝固,温度骤降。一股冰冷、粘稠、充满监视意味的“注视感”如同实质的蛛网,精准地从他们头顶扫过。
这个发现,让在场所有守火人脸色异常难看。
是祂!
祂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某处盯着他们。
“联系文风。”
不得已,瞧着祂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离开的阵势,烛老当机立断,有了决定。
“联系上了!”
负责传讯的守火人脸上刚浮现喜色,却在看到文风回复的瞬间僵住,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头,愣在当场。
“怎么了?”
有人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推开她,探头望去。
“死了?”
这二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众人只觉周身压力骤增,挤压得人喘不过气,连魂魄都在战栗。
“说什么呢!文风明明说的是‘不存在’。”
这三字也没好到哪去,端看这越发逼人的气场与丝毫不减的威胁就能感受到,祂生气了!
不过感受到这番变化的烛老心底却是一松。
不是‘仇敌’就好,能活着,谁想死呢。
“好好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她说。
“问了,文风的话就是那个意思,她说自那天课结束后,她找过赵小莫,结果找不到。也不是说找不到,就是有时候无法用课堂令牌联系上她。”
云川大学的课堂令牌与每位绑定者的性命气运紧密相连,堪称学生在校期间的“命牌”。若通过令牌无法联系上学生,通常只意味两种可能:
一种是人没了;另一种是对方动用了某种手段,使自身“完全”从这个世界被抹除。此处的“完全”,并非寻常的隐匿行踪或屏蔽天机,而是指从存在层面、从一切因果联系中被彻底剥离,仿佛此人从未诞生于天地之间。
前者很好理解,后者的‘完全’消失一般情况下并不可能做到。
因为达成这种“完全消失”所需付出的代价,其程度与彻底死亡相差无几,同样意味着绑定者作为“云川学生”这一身份的终结。
说来说去,就是死了。
在场的守火人意识到这点,都不敢将这个猜测说出声。
那个祂可是还在,而且看样子,祂很在意赵小莫。
“还有一种可能。”
一人出声,吸引了所有视线,就连一直监视他们的祂,都好奇地等着后话。
“她或许拥有某种能够更改身份、或是彻底屏蔽身份联系的诡器。”
“什么诡器能屏蔽令牌?”
那令牌可是神器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