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炳章也不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他就是自己担惊受怕了太久,实在憋得难受,想找个人聊聊而已。听见孙子涵的回答,他没什么表情的答应了一声。
“我看着,他刚才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把他哪根神经给切了?”
孙子涵看着王炳章蔫头耷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炳章闻言也立刻抬头去看他。
“是啊,我看着也不像是装的,他那眼神和语气,和前几年一样,他以前也是意气风发的,还不是现在这副怂样呢。”
王炳章就终于找到了组织,他听见孙子涵的话,马上就来了精神,赶紧接了上去。
“那你都看出了,俞言看没看出来啊,刚才咱俩光顾着忙活他了,都没看见俞言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这么绝情,一点都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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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涵放下毛巾,坐在王炳章旁边,俩人一起看着昏睡中的秦岳,当着他的面八卦他和俞言的事。
“这事也不能怪俞言,孩子,是他俩之间不能提的话题。按照秦岳刚辞刚才的话来推断,当年这时候,秦岳才刚刚同意俞言留下那个孩子,但是前后不到一个月,俞言就出事了,然后他俩就离婚了。”
王炳章按照秦岳刚才的话,推断着时间轴上现在的秦岳,处于记忆中的那个阶段,想起这些,他又觉得更疲惫了。
“俞言这人多好啊,怎么就活的这么惨呢?”
孙子涵大概知道一些俞言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他也知道不好再去揭她的伤疤。其实知道的详细与否并不重要,总之俞言在那段婚姻过的不幸福就是了,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樊华什么事了。
他只是由衷的感慨着,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
“谁知道呢,我也想问。”
王炳章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他站起来看看秦岳,又回头对孙子涵说。
“你在这帮我看着他,我去找医生问问怎么回事,你反正也是要等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去的,你就老实在这等我回来吧。”
孙子涵听见他说起韩理,还是有点吃惊的,虽然这人可能早就因为俞言的关系调查过他们了,或者是秦岳的命令。但是他在知道这些事情以后,还是选择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他就很感激——终其一生,孙子涵都在追求一种态度,一种周围人把他当做普通人的态度。
他要的其实不多,只要当做普通人,像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就好了。
“知道了。”
孙子涵这人是非常奇怪的,他可以张扬又锋芒,但是在某些时刻,他柔软的不像话。就像现在,他在被王炳章的态度感动到以后,立刻就在心里给这个人贴上了“好人”的标签。所以他现在个个外地听话。
王炳章离开病房就直奔秦岳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他的问清楚,这待敌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毛病是间歇性,还是好不了?
樊华坐在火车上,车子正驶入隧道,车窗外暗黑一片,他盯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他看着镜面上那个踌躇的青年,他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不能再软弱了,否则你就要永远的失去俞言了,她想的其实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寄托,一个让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的寄托。
未必就是那个孩子,俞言只是把她所有的精神渴望,都具象化了,而她又是在自以为获得了幸福的时候,失去了那个孩子,所以她便对于孩子如此的执着。
他明白的太晚了,如果他早一些明白俞言,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俞言就可以少吃很多的苦,他们也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跟你说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