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观呆住,眨巴着大眼睛,半晌没回过神。
“嗯?”韩榆催促,轻晃臂弯间的小侄子,“快说。”
韩文观瘪嘴,一头扎进韩榆怀里。
鸵鸟般逃避的姿态成功逗笑了身边两人。
谈绣芳笑着提醒:“小叔叔和你爹一样厉害,是不是?”
韩文观点头如捣蒜:“嗯嗯,一样厉害。”
“算你狠。”韩榆轻哼一声,转而问谈绣芳,“二嫂,下午可有
匠人送什么东西来?”
“有的。”谈绣芳点头,“我让他放在滑梯旁边了,不过那东西好像要两个人才能玩得起来。”
韩榆嗯了一声:“的确如此。”
今天送来的东西是跷跷板,需要两个人才能玩起来。
“观观来越京已有些时日,他的小伙伴都留在安庆府,越京并无相熟的同龄人。”韩榆顿了顿,正色道,“小孩子的成长中是需要同伴的,有那些个大家伙,观观应该很快就会有许多朋友。”
谈绣芳止不住地笑:“除了他爹,就数你最惯着他。”
和别家的慈母严父不同,韩家是典型的慈父严母。
除了某些原则上的问题,韩松几乎对韩文观有求必应。
再有个总爱带着韩文观疯玩疯闹的小叔叔,谈绣芳一度担心儿子长歪了。
好在,她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韩榆但笑不语,把韩文观放到地上。
韩文观一落地,就去追领着黑妞灰妞两个小弟遛弯的壮壮。
要说原因,大概是韩榆没能拥有完美的童年。
有些梦想没能实现,成为永久的遗憾,就只能努力落实到其他人的身上。
韩榆收回视线:“观观这边有我看着,二嫂去忙吧。”
谈绣芳诶了一声,回去继续给韩文观做衣裳。
傍晚时分,韩松回到家。
“这块端砚,给你。”韩松将砚台推到韩榆面前,“权当是六元及第的礼物了。”
端砚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砚台,质地细腻,墨水不易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