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艺宝斋。
不过寥寥几个字,瞧着却叫人心里不舒坦。
“说死就死,说活就活了?他当我是什么了?随意呼来唤去的小猫小狗?”
越想越觉得萧续实在欺人太甚了些,哄骗自己死了也就罢,如今倒又直接叫自己出去相见。
怎的?沈家嫡女在他眼中便是这般
用时呼来,不用时弃之之辈?
沈知书拧着眉,手指轻轻戳儿一下鸽子的脑袋,有些生气得自说自话起来,“回去同你主人说,叫他自己去!我不奉陪。”
话说完,她才回过神,自己方才做了件什么蠢事,她竟叫一只鸽子去回话。
这时,隔着高高的院墙,传来什么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再细听,才发现是钟声。
钟声悠远像是带着无尽的伤怀,沉闷的一声声回**,便是沈府的深院之中也能听得真切。
这是……丧钟!
手中鸽子惊得飞起,白色的羽毛飘飘扬扬得落在地上,那声音震得人心里发闷。
她拧着眉,灼灼目光看向院墙之外,仔细回忆着上一世所发生之事,算着时间,这还不到庆帝重病之时,那这丧钟,怕是太子妃没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楚泽就从外头急匆匆得回来,还带着宫里的内侍一起,那内侍手里端着从宫里带出来的丧服,白花花的,瞧着心寒。
“沈大姑娘。”那内侍行礼道。
沈知书赶忙回礼道:“公公不必多礼。”她眼睛却忍不住打量起面前之人来,暗紫色的宫装,腰间还系着一条白绸子,果真是来告丧的。
“沈大姑娘,太子妃殁了
,陛下传旨,叫京中五品以上贵女入东宫具丧服入临行礼与奉慰礼。”
事情来的突然,太子妃还是没能走过这个冬天,依本朝礼法,太子妃殁了,只叫京中贵女前往入临行礼便可,命妇与其他朝中命官只得身着素服,不戴金银珠翠即可。
换上了那丧服,发髻上只坠了朵小白花,素净至极。
门外马车已经侯着了,出来时才发现,这街上能瞧见的地方都扎着白绸。
太子妃性良温淑,才华横溢,深得陛下喜爱,和百信爱戴,虽说其去世算不上国丧,但陛下却给了她极高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