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当那孔雀,便回家当去。”他声音清冷,话里带着嫌弃。
上官源却不恼他,乐得自在,只听他意味深长得发出一声,“啧
。”
萧续只觉得这声音格外刺耳,连带着心里都有几分烦闷。
“既然舍不得,方才何不出来见上一面,藏在那后头,将这善人之名让给了我?”
萧续也是今日一早得了消息,说是沈家父子在宜城附近遭到难民责难,他都不需细猜,便能知晓沈知书要做些什么。
她想收集朝中信息再知晓是何人在背后所为,那这京中她唯一信得过的便只有上官源。
他在得了消息后便直接来了玉满楼,方才还在屋里说话,又叫了玉满楼专门从达官贵人那收集信息的姑娘。
若非楚泽在门外提醒那一句,方才沈知书一进屋便瞧见他了。
萧续面色淡淡,眼神却不由自主避开他,“谁说我舍不得了?”
如此擅长狡辩,倒不像是从前那个萧续了,上官源哑然。
“是吗?那为何你一早料算到沈妹妹会来寻我问朝中之事,你就先她一步来全盘告知?难道不是担心她无功而返,伤心落寞?”
萧续顿了顿,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巧合罢了。”
上官源未反驳,只是眉尾轻挑,复而继续道:“巧合吗?那你为何将楚泽派给了她?楚泽可是你的心腹,你就舍得叫他给沈知书做马车夫,做侍卫?”
“有何不舍?他那性
子早该去别处历练一番了。”萧续说着,抿了口茶,平添了几分清心寡欲。
上官源无语,倒全让他给说上了,“你便狡辩吧,到时候我可不想看人后悔。”
萧续没反驳,手上动作却顿了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半晌又摇了摇头。
他如今若同沈知书见面恐会害了她,这段时日没有关系便是最好的保护。
上官源瞧他那模样,就差将忧心忡忡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他不禁叹了口气,“十五之事可都准备好了?”
“嗯。”
“如此便好,不过你且记着,万不能再同上次那番不要命了,上回若非梁肃生及时赶到,你恐怕就掉李尚书的圈套里,连命都保不住了。”他说话间情绪不由激动起来。
“我知晓。”萧续依旧淡漠如平日。
上次也就是同沈知书一起看雪那次,在那之前几日,他一直在设计如何不动声色将李尚书的把柄偷出,却不想被其反将一军,那晚在东街小巷,被数十人围堵,手臂也是那时受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