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父大人确实做了一件对事,找上本宫,也算是侧妃有福气了,如今我们已经站在一条船上,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竟用女儿威胁他!
李尚书脸色瞬间沉了几分,额间淌着许多汗,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下早已攥紧,但他依旧不死心,又问道:
“殿下说的是,老臣如今必
然是为殿下马首是瞻,只是那些书信始终是老臣的一个心病,还望殿下成全。”
“成全?”太子突然坐直了身子,望着他的表情带着些嘲笑。
“那些书信,可是容大人特意留给本宫的,本宫可舍不得销毁啊。”
“毕竟连本宫都未曾想到,容大人居然对本宫如此真心,临走前居然将当年你们二人谋害云家一事的过往书信送到了本宫手里,当真送了本宫一份大礼呢。”
太子嬉笑着,话却阴沉沉的,像是恶鬼低语,惊得李尚书冒了一身冷汗。
他们以为这屋里不过他们二人,所以什么话都直接说了,却不想今夜也会有隔墙有耳一说。
书房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只见他面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一样,寒风阵阵,带起他乌黑的长发,黑色的衣摆在夜空下肆意摆动,像是一尊煞神。
方才底下的话,也是一字不落入了他的耳朵。
萧续如今才知道,为何自己在容家抄家之前便潜进了容府,却什么都没找着。
原是容大人早有预料,一出事便将东西全都送到了太子这儿。
说起来,他该要感谢李尚书才是,今日若非他行踪诡异,又从府上那处暗门出府直奔东宫,他恐怕还不知何时才能得知进展。
也难怪前些日
子李尚书跑东宫跑得勤,尚书府也难得安静几日,原是把柄叫人抓了去。
原本只想找个靠山的李尚书,没想到竟被死去的容大人摆了一道,如今是折了女儿,自己也上了太子的船。
果然,害人终害己,当真可笑。
…
玉满楼,夜夜笙歌不断,快活似神仙。
“公子,探子来报,这几日李尚书有些动静。”楚泽肩上的雪还未化,想必进来时也是格外焦急。
“说。”
“李尚书差人在调查您,目前已经有探子潜进了沈府。”
闻言,萧续手里攥着的酒杯不由一紧,手臂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得比外头那冰天雪地更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