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姗一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阿顾只有我了……」
我叹了口气,把刀放下,又把她扶在沙发上坐下。
语重心长地说:「不是爸妈不成全你们,我们自家也有心无力了。全家就靠爸爸撑着了,这下他病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以前的积蓄都要投进医院。爸妈养你都是个问题了,怎么还能养别人呢。」
我抹了一把眼泪,哭得哀戚。
温姗一脸不赞同:「我只是让他住在咱家一阵子。至于钱的问题,爸只管去治病。我和阿顾有手有脚,学费和生活费我们可以自己去挣。」
「这个社会没有饿死的人,只有懒惰的虫!」
我对温姗的天真啧啧称奇,好一番豪言壮语。
在家连地都不扫的人竟然有信心自己能靠勤劳致富,更别说裴相顾整日颓废到需要女朋友的家底寄生的蠹虫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面上说的是:「我的好妹妹你终于长大了,姐姐相信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爸妈就不给你生活费了。」
「你要学会自己成长了,该出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了,赶紧让裴同学住进来吧。」
我爸虽然有些不同意,但我强硬地做主了。
温姗乐不可支,当天就去帮裴相顾搬进我家。
而我跟我爸妈,则踏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路。
11。
我在新学校安心复习,每天过得充实自在。
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爸爸重新找了份工作。
谁也没告诉,连手机卡都换了。
期间,温姗一直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来。
我用爸爸病情恶化,需要人照顾走不开敷衍她。
甚至我还假惺惺跟她说:「妹妹,姐姐实在担心爸爸,回不去学校复习了,高考可能也参加不了了。你可要好好学习啊,给我们家争光。」
温姗一听要她学习,主动挂断了电话。
她的班主任那边联系过我好几次,无非不是说温姗最近翘课频繁,还跟人打架。
我一边说爸妈会教训她,一边把这事抛到脑后。
从别人的描述中得知,温姗因为断了生活费,她和裴相顾的吃穿用度都需要她去挣钱。
一个高中没毕业的未成年,很多地方都不收她。
而裴相顾又借口抑郁症不能去打工,并且需要吃药治疗,跟温姗要钱。
温姗没有办法,只能去当地的不正规的Ktv当卖酒小妹。
我一直都不相信裴相顾得了抑郁症。
甚至怀疑他是在消费人们对抑郁症患者的同情,来为他自己谋取利益。
上辈子我想尽办法找到了裴相顾装病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