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
被倒打一耙,猫又场狩心底哽塞。
但他知道,此刻跟布丁头辩驳是没有意义的。
而
且、辩驳才是顺遂了这家伙的心意,多日同居下来,他已经逐渐摸清楚了对待布丁头的方式。
反抗的话会被摁着打下‘不听话的恋人’名头压着好好教训一次,太过于听话的话又会被说成‘这么乖该奖励一下’再压着深深弄上一次。
总之,无论干什么都能被找到由头,将不大不小的事件引到微妙的方向上去。
所以,现在的黑发青年已经学会了充耳不闻、只当孤爪研磨在自言自语。
眯起眼,看着猫又场狩自顾自在换衣服,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孤爪研磨不紧不慢拉近距离。
靠得近了,黑发青年的模样也就一清二楚映入眼底。
他正在脱上衣,纯白上衣映得其下皮肤更加白皙,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晨练差不多要持续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左右,训练结束,黑发青年身上会出层薄汗,纯白的布料稍许贴着皮肉,虽不到全都黏在身上的程度,但也若即若离的,磨蹭得擦着。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视线,露在眼底的便是一截挺拔、俊瘦的脖颈与向下蔓延的肩脊。
因黑发青年的强烈抵制,不能在会被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迹。
所以,作为报复,孤爪研磨就私心地将占有欲全数添在应黑发青年所说的‘不会被看到的地方’。
比如现在的后脊、一连串的红痕递接而下,肩头、脖颈、锁骨上更是层出不穷的齿痕红斑,仿佛他整个人都被彻彻底底咬了一通。
新痕叠旧痕,根本消不去。
猫又场狩一边解下发绳一边无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算很痛、但是还是会不舒服,偶尔擦碰到的时候更是难言。
高马尾被解下,黑瀑般泼满整个肩脊,只这两年,他的头发又长长了许多,晚上都是由孤爪研磨帮他吹干,自己来弄的话迟早会烦躁到想直接一剪刀解决结束。
当然、布丁头看起来十分乐在其中。
他拿起叠放在一边的家居服、准备直接套头穿上去。
身侧、突然传来点靠近的脚步声与存在感鲜明的气息。
不出所料,布丁头又开始作妖。
猫又场狩忍了忍,“研磨,不是要去吃早餐吗?”
孤爪研磨慢吞吞将下颌隔在黑发青年的肩上,轻轻应了声,“……嗯。”
“那现在是——”
黏人的大号三花猫伸出爪子、扯了下黑发青年下半所着的袴,若有所思道,
“原来……袴的两边是空的啊。”
猫又场狩站不稳,手指撑在前面稳住身形。
他衣服还没穿,整个人身上就剩下系在腰上的袴,忍了又忍,咬紧唇肉,黑发青年催促道,
“就算是空的……也不要这个时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