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迟煜嘴角的笑容一僵。
迟:【今天晚上有点事回家一趟,没办法去找你了。】
迟:【下次去找你。】
Yan:【你落下来的外套,我可以先让助理拿给你。】
谁在意外套了?
迟:【不用,我到时自己去拿。】
迟煜虽然不情愿,但下了班就直接驱车回了本家。
迟家从太爷爷那辈就开始经商了,富了几辈子,骨子里没有一般商人的浮躁气,住的是偏传统的宅院,看似低调和宁静,但里面一草一木都是找道行很深的大师专门算过的,全是风水的门门道道。
迟煜从不信这些。
要是把命运寄托在风水玄学上这么有效的话,那寺庙佛堂一定是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
迟煜路过前厅时,正好碰上在沏茶的迟父,他后面的墙上挂着不知道从哪个拍卖会上弄回来的水墨画,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真的太虚伪了。
“生日宴的事你安排,把时间地点告诉我就行。”
迟煜丢下这句话,就要往里走。
“站住。”
迟父握着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浇在茶盘上的茶宠,几杯茶水下去,原本灰扑扑的金蟾瞬间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他冷不丁提起,“我找你身边的那群朋友问过了,听说你最近找了个同校的男生。”
迟煜的脚步顿住,蹙着眉。
迟父缓缓抬起眼皮,比起第一次知道迟煜的性取向时淡定了许多,也算是做出了一些让步。
他道:“你真的要玩,我也拦不住你,但别弄到明面上,传出去不好听。”
迟煜攥紧了身侧的拳头,“你这么怕传出去,难道以为我之后会听从你的摆布,按照你的想法去联姻吗?”
“不,我不会那么做,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利益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迟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他这幅嫉恶如仇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没有利益的牵扯,你得到的就是真爱吗?别天真了,所有人都会为了利益而来。”
比起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钱权是实实在在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又怎么了?”
迟煜恨不得江延再贪点他的钱,毕竟他这个人脾气性子不算好,也就还有几个臭钱过得去了。
迟煜道:“我能给他优越的生活条件是我的本事,要是我落魄了,只能说明我窝囊,怎么还敢要求他必须和我一起吃苦?”
就算是江延要留下来和他吃苦,他也会想办法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