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完两个小祖宗,池萤抬起头,对上晏雪摧那灰沉绷紧的面色,那张脸明晃晃地写着欲求不满,她心中好笑,又有些无奈。
走之前又叮嘱乳母:“孩子若是哭得厉害,哄不住便送我这里来。”
乳母连连应是,都不敢去看陛下的脸色。
娘娘语气温柔,不代表陛下也是。
晏雪摧甚至已经在考虑换了这两个乳娘,若是不会哄孩子,那就换会哄孩子的来,只是孩子和乳娘已经熟悉了,突然换人,怕孩子不适应。
池萤望向面色沉沉的男人,抿抿唇,轻轻勾住他宽大袍袖下的手,嗓音放得很轻,“夫君?”
讨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为了平息他的躁怒,也是为自己下半夜能睡个安稳觉。
两人行至廊下,池萤低声道:“你也别怪乳娘,孩子太小,夜里离不开人的。”
见这人不为所动,待进了寝殿,池萤踮起脚尖,在他绷紧的下颌轻轻一咬,柔声道:“明日休沐,我陪你好不好?”
晏雪摧大手扣紧她,将人往身前一带,池萤几乎是立刻感受到那掩在宽大外袍下的凶险。
未及反应,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带到床榻上,他欺身压下,眼里沉炽的慾几乎要溢出来。
池萤蹆都软了:“不是已经……都三回了吧?还不够么?”
晏雪摧反问:“中断的那回也算?”
池萤无奈:“我也并非不愿,说好的明日陪你,今日实在折腾不动了。”
晏雪摧提醒她:“已经过了子时,现在就是明日。”
池萤:“……”
她小声嘀咕:“我看你也是能忍的,这不是忍过七个月了?如何现在就不能收敛些……”
晏雪摧几乎被她气笑,随手扯了样东西缠住她手腕,挈至头顶。
池萤的身子微微弓起,才看清那是给朗朗和皎皎玩的彩带腕铃,被他绑在自己的手腕,稍稍挣扎,便是一阵清凌凌的铃铛声。
在被他分开之前,池萤终于彻底意识到危险来临,可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狠狠封住了唇瓣。
后半夜再也没听到孩子的啼哭。
摇铃的声音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听觉,池萤甚至觉得,这声音会传到隔壁耳房。
可她都自顾不暇了,哪有余力去管隔壁。
就不该说那些话招惹他!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听芳春说太后已经歇过晌,来瞧两个孩子,她才惊坐起身,赶忙洗漱,仓促打理一番,赶忙前来耳房拜见。
太后没有那样多的虚礼,也免了她晨昏定省,因而池萤在宫中一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