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的消息都和她有关,所有的舆论都正炽烈地燃烧着。
执微嗤笑一声:“已经有很多带节奏的了,呵,说得好像银红是我下家的事情已经敲定了一样。”
“连本人都不知道的入职,真是垄断公司的做派啊,大厂出来的我也是长见识了。”
安德烈看见执微气得都开始说胡话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小步跑着去给执微取回来了一托盘饮料点心。
“你喝点吃点什么,主官,这样心情能好一些。”
安德烈缩头缩脑地给她上菜。
执微抬眸,瞥见了安德烈紧蹙的眉心。
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执微想。
安德烈是个小没良心的贵族少爷,他笨笨的,又未必跟祁入渊和锈齿轮有多少感情。他难过他悲伤,是因为他的心情总是随着她走的。
所以,执微慢半拍地,甚至钝钝地意识到,啊,原来她现在的心情是难过的。
是很难过,很难过的。
“我还好吗?我还好吧。”
执微盯着安德烈金色的发丝,重复着,“我很难确定地说,我现在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垂眸,看向杯子里漂浮的冰块,盯着那紫色的饮料瞧。
“我整个人像是飘着的,飘在半空中,没有踩在地面上的感觉了。”
安德烈想安慰她,但还不等他笨拙地组织一些贵族语言,说出一些漂亮话呢,执微低头喝了两口饮料,心气又鼓起来了。
“选区有明显异动吗?”
执微问。
安德烈立刻回应:“主官亲临过的选区都非常安稳,铁票仓不会轻易浮动。”
“但,之前我们正在争夺的中立选区……”安德烈说到这里,咬咬牙,有些生气。
话没说完,但执微和他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执微轻哼:“这种中立战场选区,本就是时刻摇摆的,这也是这种选区的生存法则,你生什么气?”
她盯着光脑上不断刷新的首页消息,看着一篇又一篇专家对自己,对祁入渊的解读。那些谴责、遗憾、斥骂、惋惜,都倒映在她黑灰色的瞳仁里。
安德烈:“那,主官要发言吗?”
“发言?不,这种时候要安静下来,沉默下来。”
她像是在回答安德烈的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要辩解,也绝不反驳,但在等待浪潮过去,积蓄到反攻的力量之前……”
执微思索了一下,看向安德烈。
“帮我拍张照片,传到之前你做的那个竞选网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