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为她介绍:“这是我妈妈,瑟恩伯琳·伊图尔,主官。”
执微一惊,看着瑟恩伯琳那几乎可以立刻扮演精灵女王的容貌和气场,暗自腹诽女王是怎么生出傻白甜小熊的??
她还是很礼貌:“你好,女士。”
“执微竞选人。”
瑟恩伯琳面色复杂地开口,说出了刚刚安德烈在做的事情,“安德宁可舍弃伊图尔的姓氏,也要跟着你。”
她上下端详了一会儿执微,仿佛在看什么新品种人类。
执微的确忌惮安德烈这个能为她提供无数“助力”的姓氏,但她可没想过叫安德烈无家可归啊!!
她立刻去阻拦安德烈,说话都破音了:“安德烈?!”
此刻的执微,瞧着比瑟恩伯琳惊恐多了。
安德烈低着头,抚摸着匕首的握手处。
他吸口气,又摇摇头,目光里充满了迷茫:“世界不是我被告知灌输的那样。”
“如果被带走的是鹑火或者贪狼,此刻主官能见到的只是他们的尸体吧?”
安德烈轻轻地问,“甚至这样会更划算,可以刺激一位竞选人,只要她无法保持理智,敌人就会像嗅到了她的伤口血迹一样咬上来。”
他看着瑟恩伯琳:“而我大体安全,这是我被妈妈生下来就给予的特权。”
“比起我平安无事,他们两个死亡的可能,我宁可选我和他们都重伤的可能。在那种可能里,好像更正确。”
执微:“……安德烈。”
她艰难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刚刚给安德烈做了一部分基础检查,安德烈胸前的血基本都是从粘上的,她判断那些血也是他吐出来的。除此之外,他身上更多的就是逃跑时候造成的擦伤,还有一些药剂的残留反应。
他和几天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又真实地变了一些。
他渴求地由下至上去凝望着伊图尔的眼神,在此刻彻底消失。
分明刚刚走出意识牢笼的人是执微,但瞧着他的姿态,他怎么才像是走出牢笼的那个?
“人应该为了正确的事情,舍弃自己的利益。”
他喃喃着,“我很怕疼,可现在又身上没有伤口,一切安宁,我知道我要感谢我姓伊图尔,我也知道,我窃取了我同伴的生机。”
瑟恩伯琳像是听见了他要和刺猬结婚一样的荒诞话语。她的脸色煞白,瞳孔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