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他说。
卢米农喉头动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我六岁的时候,来到我家里的人是你,执微竞选人。哪怕你无法解决那样的情况,你也绝不会看着有人将我悬出窗外,而什么都不做。”
瞧,他眼光不错。
执微:“你走到现在,是依靠着什么呢?你的组织,你的竞选团队,还是青睐你的神明?”
都不是。他的组织小小的,团队拉拉的,神明更是根本不会注视他。
于是,他说出来执微意料之中的那个答案。
“是偏爱我的选民。”
他说。
执微笑了起来:“我没有问题问你了,卢米农。”
瞧,他将更改纲领,他有与选民相同的眼光,他有感激之心。一切都被呈现在选民面前。
卢米农云里雾里的,也不懂。
他只是问:“那你要把我拉回去吗?还是我再站一会儿,等你演讲结束?”
执微直接道:“我已经演讲完了。”
卢米农:“啊?!什么时候?”
“你对我的坦率倾诉,就是我献给选民的演讲。”
执微说。
其实,她在说糊弄人的鬼话,也在说甜言蜜语,她想躲避三公的镜头,降低自己的位次。
可卢米农听了她的话,定定地望着她。
“……我怎么值得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他明显在想些别的,“我只是,我只是一个……”
执微立刻打断:“你只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竞选人。”
卢米农在心底咀嚼着她的话。
而后,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
他站在天台边,鼓起勇气,向楼下地面看了一眼。
还是很可怕,很恐怖,可又好像,有了莫名的底气。
之前有人扯着他的脚踝,现在有人握着他的手腕。此情此景与过去天差地别,卢米农想,姐姐,他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