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诱的乾元只停了一时,很快就这样将那股若有似无的痒意点燃更多,从侧面一路丝丝缕缕引到地坤的后颈——
直觉不断提醒危险,身体本能在强迫沈惊澜将即将施与她疼痛的人推开。
然而她却违背本能,甚至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叶浮光的一切。
凛冽的雪花也开始在马车里降临。
飘飘扬扬,随心所欲地往地坤面上洒。
叶浮光鼻尖呼出的气息停在了地坤的信腺附近。
沈惊澜甚至感觉到时间的凝滞,以及对方张开唇齿的动作,直到那股意料之中的疼痛倏然降临!
牙齿陷入肌肤里。
带来的……
却不是她意料中的,咬住信腺的剧痛。
就连马车里那些浮动的雪花,也没有躁动地朝她扑来。
疼痛却茫然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
-
叶浮光狠狠在她后脖子上咬了一口,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咬完之后她将人用力推开,本来是想从对方身上下去,却忘了此刻马车还在移动,而这相州城里的路不怎么平,偶尔压到一颗石子,令她离开的动作猝不及防变成往后跌——
沈惊澜只能眼疾手快地将她再抱回来,虽然不解,仍是本能道,“别动。”
又气又窝囊的叶小狗:“……”
她难得感到有些崩溃,本来是想着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再聊重要的事情,结果这会儿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发展弄得憋了股闷气,便抬手戳着沈惊澜肩膀上没伤的地方,一字一句地问:
“那天我喝醉之后,你、就、这、样、勾、引、我、是、吧?”
“嗯。”
嗯?
她还敢嗯?
叶浮光被气死了。
结果还因为车马摇晃、没能从对方怀里下去,憋气憋了会儿……她把自己气得眼睛都红了,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看着她神色几度变化,最终眼眶逐渐变红,开始掉金豆,沈惊澜:“?”
她表情开始空白。
本来还很确定小王妃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在生气,但这会儿又开始怀疑自己起来,只能拿出手帕替她拭去泪痕,“别哭。”
“就哭!”
“……”
沈惊澜安静了片刻,叹气道,“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