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瑶作为刚刚卸任的白玉京城主,对城主府内相当熟悉。
在沉默着走过议事厅后的走廊,到一处无人的房间门口后,她推门径直进入。
枢稚荆跟在她后面进去,带上了门。
彦时跃上屋檐,趴在上面,小心翼翼用水灵撬开一片瓦,在夜色的掩盖下,近距离旁听着。
枢瑶控制着声音,带着怒意:“你疯了?”
不但枢瑶想不明白,彦时现在也非常好奇。
屋内,枢稚荆一言不发,只像个木头,呆站在原地。
孩子这样,枢瑶也不忍心和她发火。她叹口气:“没事,不就是一次失误。等会进去,你重新把今日行动说一遍,有罪都往我身上说。没事的。”
她伸手摸摸枢稚荆的头,语气温和:“你总要吃几次亏的。下次别轻信旁人的说词了。”
枢稚荆还是不说话。
枢瑶耐心极了,又继续说道:“好不好?”
枢稚荆摇摇头,哑着嗓音喊道:“掌教。”
枢瑶愣了下,眉头轻皱:“嗯?怎么叫的这么生分。”
“掌教,”枢稚荆终于抬起头来,“白玉京中央的法碑上,刻了什么?”
枢瑶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说起法碑?”
她思索片刻,“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对。”
枢稚荆注视着她,“白玉京的底线,”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不伤无辜生灵性命。”
枢瑶的脸上的笑意褪去,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所以,”枢稚荆缓缓问她,“掌教,为什么白玉京京中心的底下,是一个血阵?”
彦时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屋内,枢瑶没有立即回应,一瞬间的神情很复杂。
终于,她再次叹口气:“你看见了?”
枢稚荆垂着眸:“对。我在城西抓诺瓦诺港的逃犯时,有一条巷子突然塌了。”
然后底下露出个很深的通道来。
枢稚荆担忧是逃犯挖的陷阱,决定仗着自己实力最强,孤身一人先行探路。
通道很长很长,沿路都挂着灵灯,盈盈照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