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理解了,就是死灵法师!
“是啊。”
林彩声音闷闷的,“非常厉害。”
很厉害、很厉害的澜澜。
林彩查了许多与逝者相关的资料,在无数语焉不详的记载里,逝者都是神秘与强大的代称。
可是啊。
林彩喃喃自语:“彦局,您现在还不认识澜澜。”
那彦澜,在与面前年少的彦局一般大时,在哪里呢?
是在死亡深渊,还是在流放之处?
林彩很难将目光从少年彦局身上移开,因为少年时的彦局,鲜活而明亮,是与成年后完全不同的性格。
澜澜与彦局一模一样,那少年的澜澜该是什么样?
林彩非常努力的去想着。
少年的彦澜,应当是明快的,同小时候一样,雀跃的。但林彩知道这都大概率不可能。
如果彦澜在死亡深渊,那么长期与死亡同行的绝望会吞噬她。
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在彦澜在成为逝者,从死亡深渊中离开之后,在林彩重新遇见她时。
彦澜还是月亮,虽然初遇时冷漠,但内里依旧明亮,依旧温柔。
诺瓦诺港下午的阳光那么好,亮堂且温暖,林彩却落下泪来。
她双手捂住脸,猝不及防,无声的痛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自她的指缝中涌出。
彦时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歪头:“诶?你哭什么?”
她们不是在说彦澜好酷吗?
林彩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带着抽泣:“抱歉,抱歉,抱歉。”
彦时:“我没有怪你。不是,你做错什么了?”
“抱歉,抱歉…”林彩哭到最后,蹲下身去,蜷成一团。
如果,如果没有变故就好了。
如果,林彩没有匆匆和爸爸去往妈妈那里。
如果,林彩可以在小镇再多留一段时间。
她就可以发现,彦澜的妈妈其实只带走了彦局。在单奶奶去世后,澜澜无家可归。
林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邀请彦澜去她家,同她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