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碰撞的瞬间,整个空间都在剧烈的震动。血光与焰光,瞬间吞没整片地域。
冲击波席卷开来,彦时本能地后退一步卸力。烈焰有意护着她,使得冲击不至于太过凌厉。
祭坛旁的黑袍人们被硬生生推散,踉跄后退。
临自醉眉头微蹙,也退了几步以卸去冲击。
令彦时意外的是,烈焰除了护着她外,也轻柔的托着临自醉。
烈日冠冕的火光温和的蹭过临自醉。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中,彦时听见旁边的临自醉说道:“原来你是新任的异管局局长。”
彦时侧头看向妈妈。
说实话,她现在的大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这座黑石巨台几乎有近十层楼高,通体都是密密的符文刻痕,刻痕间流淌着血液。其间沾染的生灵性命,可想而知。
彦时很难去接受,临自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喉咙里像堵住了什么,在出口时听见自己的声音卡顿下:“对。”
彦时当然有很多话想问临自醉。
想问她耗费心力布置这座祭坛的目的是什么,想问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想问临自醉为什么和单封阳无话可说…
可话到嘴边,彦时只是说出口了一句很平常的结论:“原来你的工作,是搞邪修。”
烈日冠冕不安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彦时盯着临自醉,在灼热的强光中,眼睛一眨不眨。
“我的工作?”
临自醉抬眼,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黑石巨台上。血光在她眼底跳跃,让她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模糊。
“…你很像单封阳。”
说着,她的声音里带出一丝说不清的感叹,“难怪,单封阳把东西都留给你了。”
“也对,她不可能帮我。毕竟她就是这样冷酷的人。”
彦时怔了怔,忍不住开口:“奶奶…冷酷?”
奶奶怎么也和冷酷,搭不上边吧?
她记忆里的单封阳,温和且有耐心。一个喜欢小蛋糕的老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临自醉终于偏过头来,注视向彦时的眼睛。
彦时其实长得不是很像临自醉自己。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