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体玲珑湿滑,没办法不冲动,但他现在头脑胀痛,心情沉郁,身体虚弱无力,并不适合做些什么。
不管是惩罚也好,或者其他也罢——他不想让她走。
方寸之间,水波轻薄,裙子水母一样漂着,两人身体虚虚实实地贴着,水温让人舒适得想叹气,有什么反应再自然不过。
黎可实实在在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他抿唇。
“没什么。”
黎可挪了下姿势,虚虚浮在水里,扯唇揶揄,“你都没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刚才蹭动的动作,贺循也明白,沉默道:“你想试试吗?”
“不想!”
黎可撇嘴,用力翻白眼,毫不客气嘲笑,“你不行!!”
贺循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也被水染得温润柔和,水汽在白净皮肤熏出淡红,看着柔和可欺,神色却有点冷恼愤懑,磨磨后槽牙:“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连衣服都不肯脱,把我摁住就直接开始,有没有一点准备时间?”
怎么会有这种女流氓——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只是草草扯开衣服,而后不管不顾地吃掉他。
这么回想,黎可脸颊也稍有红烫——谁想那么多,机会难得,时间紧张,就想把他吃干抹净跑路。
只要想起这事贺循仍是满腔恼怒:“再起身就跑,什么都不管就把我扔下,你把我当成什么?工具吗?”
黎可目光斜斜不看他,不以为意:“你找什么借口?别的男人火急火燎裤子不脱都行,就你不行?”
贺循太阳穴直跳:“什么时候还有别的男人?”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瞪着失焦漆黑的眼睛,眉棱拧起,“什么时候?除了我,你又跟其他人……”
“关你什么事?!”
黎可匪夷所思,甩开他的手,不耐烦,“放开我!”
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极力挣脱,在他怀中扭了几下,伸手掐他,贺循敛眉锁住她的身体,于是她的指甲变成了挠人的利器,在他皮肤划出道道红痕,最后他伸手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力气巨大,毫无挣脱的可能。
“黎可!!”
浴缸水花四溅,这场面莫名其妙,两人呼吸挤在一起,他神色苍白,抿唇的样子又显得有些孱弱无力,黎可烦他,她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手腕又在他手里挣得发红,忍不住龇牙咧嘴啐他,“老娘包里的套都要过期了,你说什么时候?是个男人都比你强,没用的家伙!”
“滚开,放开我!!”
她声音清脆冷利,丝毫不想在水里呆着,只想起身走人。
她开始生气,他心里的羞恼气闷比她更强烈,几乎要让他脸色涨得通红,但在她这句话结束后又隐隐浮起一丝莫名的愉悦和轻快。
浴缸热水一边流动一边荡漾,她的身体嵌进他的怀抱,她呼吸急促冷涩,就洒在他的锁骨肩膀,这个像风一样窜来窜去的女人,他想起那天晚上像狂风一样刮起又结束的情欲,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种开始。
心里的羞恼是真的,搂紧她的想法也是真的。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