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打扫了满地的西瓜汁,然后退出包房。
她劝慰着自己,没关系的,不管那个女人过得再好,头发都白了,据说快要死了。
她不能冲动,不能做出会后悔的事。
说到底还是害怕了,但齐明明不想承认。
仿佛承认害怕当初那个可以随意踩在脚下的齐愿,是一种多么不齿的事。
……
安宁并不知道这点小插曲。
沈御唐看了一眼再次端果汁进来的服务生,收回视线。
安宁胃口不是很好,点了一大桌菜,吃得也不多。
沈御唐让人把这些食物都打包了带回去。
因为安宁觉得不打包可惜了,虽然打包回去也不会给她吃。
两人走出海鲜酒楼,牵着手顺着街道悠闲的慢慢往前走,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
安宁突然问:“沈御唐,你有什么梦想吗?”
沈御唐想了想,他想说梦想是希望安宁能活下来,但说出这话又觉得破坏气氛,便摇头道:“没有。”
安宁数落着沈御唐:“你说你这人呀,没有爱好,没有兴趣,不爱世间万物,除了挣钱好像没什么想做的事,这样不行,人生多无趣呀。”
现在的沈御唐,好像挣钱都不想了。
沈御唐温柔的道:“我不爱世间万物,独爱你长久。”
安宁没想到沈御唐突然冒出一句情话来,内心忍不住有些开心。
但开心之后,她又忧虑,沈御唐唯独爱她,那她死了沈御唐怎么办呢?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两声兴奋的喊声。
“姐妹,你看那个,是唐安吧?”
“没带面具,看着确实像,我们过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