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蔷薇的遮掩下,齐愿拿出事先藏好的药吃下。
过来一会儿,感觉有些力气了。
疼痛的嗓子,也恢复了一丝清凉。
这毒哑她的药物没能完全发挥作用,她之后还能说话,只是声带受损,声音可能会有些难听。
但齐愿并不介意,她都准备去死了,还在乎什么声带。
此时齐愿身心都放在孩子上。
她开始大口的深呼吸着,一次一次的用力。
沈重给她的催产药下得很重,孩子又偏小,要生下孩子,齐愿觉得是没问题的。
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传遍全身,就像是骨头被人一块块的敲碎。
齐愿很擅长忍耐,她紧紧咬着唇,没有出声。
她是个被毒哑了的人,不应该发出声音。
汗水从额头滑落,落在了铺散开的黑发上。
一滴一滴,没人能看到。
有花瓣随风落下,落在了齐愿的白色裙子上,点缀着这极致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孩子还没能出生,齐愿却虚弱得有些无力。
视线开始模糊,可她不允许自己昏迷。
痛苦,极致的痛苦,让她保持清醒。
心中有种一股信念。
齐愿!你是将死之人,你活该承受百般痛苦,这是你的罪,孩子必须活下来,无论如何,她也要让孩子,看看这世间!
她不配被爱,但她爱这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微不可闻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齐愿头发被汗水浸湿,惨白得仿佛都带着死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