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吗?不畏惧吗?不兴奋吗?”
核茫然看着它,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但她一直是个非常乐于学习也擅长学习的孩子,她谦逊问:“啥意思?”
乌龟很无奈。
她总在不该天真的时候,像个真正的幼童。
“你也说了,你的特殊之处会给你带来好处与麻烦,好处你已经感受到了,你不为此兴奋雀跃吗?”
“麻烦就在未来,或许是下一秒,你不感觉恐惧担忧吗?”
核用一种看健忘老龟的眼神看着乌龟,耐心重复道:“我五年,难道是白过的吗?”
“我这么努力、又这么聪明,还这么强大,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她问:“打不死我的,只会被我打倒,我有什么可担忧的?”
“至于高兴,我不是每天都在高高兴兴努力奋斗吗?”
乌龟差点就被说服了。
“但我忘记的事情不一样。”
核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明显要更加谨慎:“我已经感受到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是在我睁开眼睛之前就忘记的事情。”
她像是对乌龟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多不过几月,甚至有可能只有几周大,我能忘记什么?”
有风拂过核的脸颊,硬糟糟的黑发,而后掠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核恍若不觉:“有什么事情会很重要?”
乌龟看着她。
核看着乌龟:“我忘记了生育我的人?”
她说完不等乌龟做出反应,自顾自道:“不,不仅如此。”
“确实,我因为看到虞雾对虞扶风的爱,尝到母体对后代的情绪,感受到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但那不是我遗忘的全部,也不是我耿耿于怀的原因。”
核越说越快:“如果只是遗忘了生育我的[母体],遗忘了她对我如虞雾对虞扶风的感情。”
“我或许会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为什么?”
乌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