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葛语关注核的状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生命状态完好。”
吉陆就像是放下心一样,毫无顾忌低头去看核的脸。
这是个不太容易的姿势。
三头身的核被葛语抱在怀里,背贴着葛语的小腹。同时,核不仅低垂着头,整个上半身都在往下趴。
吉陆又比葛语要高一些,他想去找核对脸跟核面对面确认状态,就不得不弯下腰勾着头去看核。
“核,你怎么了?”
吉陆看到了核的脸,他第一次在核的脸上看到恐惧。
核总是充满生机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在想鬼点子的眼睛,此时只有恐惧。
她在害怕。
显而易见,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事情。
吉陆想。
为什么?
学校是校长的地盘,学校里所有的生命、非生命是校长一手填满的。可以说,学校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校长的掌控之中。
身为建校主要以及重要目的,核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下意识思索,同时释放自己污染进一步检测核身体周围的情况,这一次他更加小心谨慎,甚至闭上双眼专心致志只有污染去搜查。
没有。
没有。
什么都……
“那是什么?”
葛语的声音忽然响起,吉陆闻言睁开眼睛。
……
葛语一开始是在等吉陆检查结果的,但是核一直在发抖,而她也不能用污染探查核的情况,因为核既没有天生污染,身体也没有存储过任何污染。
但不需要用污染探查,葛语都能感受到核的状态很不好,核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触碰到她的肌肤也很冰冷。
问题在于,核对状态越不好,葛语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她就像抱着一个正在碎裂的瓷器,不敢松手不敢挪动,甚至不敢呼吸。
葛语的大脑飞快运转,一会儿是她在医务室里接受治疗的画面,一会儿是她被捡到时校长的动作……她试图从这些经历里找到哪怕一丁点能解决眼前状况的经验。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到核之前的种种违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