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把肉条最后一块塞进嘴巴里,胡乱嚼巴嚼巴囫囵吞了,最后总结道:“我现在就是后面的感觉。”
她感受了下详细形容:“我的污染隐隐被压制,我本人感觉非常口渴,那种好像被埋在沙子底下,全身都在叫嚣着扒开沙子透气喝水的感觉。”
安溪说完之后,周围一片沉寂。
黑暗里安溪看不到水娃的表情,但她能够感知到水娃的情绪波动以及污染的不稳定。
她仔细回忆自己说得内容,好像没有什么会引起水娃这样反应的内容吧?
前部分是关于污染与排斥的区别,这个不都是一些只要经历多,能活着,自然而然就能够总结出来的东西吗?
没什么特殊的呀?
后面就更不用说了,就是鱼乡这边的特色吧?人家原住民肯定比她这个误入者了解得更多吧?
安溪实在想不通。
她一边安静等待水娃自己回神,一边悉悉索索摸挎包摸到什么吃什么。
就在她吃了两块肉三片叶子五颗糖的时候,黑暗里出现水娃的污染。
【你说那是排斥?】
不等安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后面的话已经传递过来——
【鱼乡每一个居民从出生就有这样的痛处,只有祭祀后,神灵降下甘霖,缓解我们的疼痛,为我们带来足够的食物与水源。】
安溪闻言第一个想法就是:
怎么又有神灵!
怎么又是神灵干涉人间!
她蹭一下站起来:“朋友,或许你听过安息山山神吗?”
“山神提醒我们,信神千万条,防骗第一条,选信不警惕,神吃大席你做米。”
水娃平静下来,她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也没有接安溪的话茬,反而继续最开始的话题道:“你想搞出什么动静离开?”
安溪眨了下眼睛,将兜帽拢了拢遮住透明的半个脑袋:“我只是未雨绸缪。”
这个空间排斥她,又不直接放她走,随着时间流逝可能就要处理到她。
安溪猜测那些从来没有回来的外来者并不是全都离开,或者离不开也一根筋往前走就不回头,而是他们在离开的路上就被黑暗之地清理干净了。
所以才会出现没有一个人回来的情况。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鱼乡里也有留下来的外来者,他们为什么没事呢?
“这里不好离开,我还没有想明白离开的道路。”
安溪说着话锋一转,“但是上古有人说了,世界本没有路,炸得多了也就有了路,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自己开条路出来了。”
她道:“所以我提前问问会不会影响你们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