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吞了口口水,总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什么经典恐怖片片场,刚想要婉拒,就见白垩唰地一下,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啊!
霎时一张可怖的青绿鬼脸,猛地怼到了顾舟面前,猩红的眼睛,狰狞的獠牙,顾舟大脑顿时空白了一瞬。
然而下一刻顾舟却发现。
面,面具?
白垩这家伙鬼面具下面,竟然还放了一张鬼面具,专门搁这吓唬他呢!
白垩顶着第二层鬼面具恐吓道:“哇哦,看到你想看的鬼样子了吗?”
神经病啊……
顾舟嘴角抽搐地看着白垩:“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垩取下脸上的第二层鬼面具,随手扔到一边,露出他那张好看到似乎没有任何罪过的俊脸,再次在灯光下怼到顾舟眼下。
“我想干什么?”
白垩的神情百无聊赖,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致命的魅力,“你这几天老是冷暴力我。搬到你家陪你住了三天,你不是躲在自己屋里闭门不出,就是跑出门说有事,不就是想避开我,怕我读心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了,我早就看到你在想什么,就想看看你想干什么。”
“这个……”顾舟干笑。
“你要是怀疑我,不应该趁着我睡觉,半夜偷偷潜入我房间,看看我的人皮是真是假吗?我还等了你两天,结果你都不来。”
白垩语气失望,似乎还真的半夜不睡觉,在屋里等着顾舟来夜袭过似的。
顾舟继续干笑。
“然后我想着你或许会去哪里揭发我,想要为民除害,偷偷给我一刀,结果你也什么都没干。”
白垩惋惜道:“就这样你还敢让我住进你家,舟舟,如果我们在演恐怖片,你一定活不过第一集,还是那种会给主角们逃生拖后腿的小炮灰。”
顾舟被白垩说得非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好了我知道了,你该回你自己屋去了。”
“我不。”
白垩像是没骨头似的,把本就凑得很近的脑袋,依到顾舟肩膀上。
顾舟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你站直,别靠过来!”
白垩继续幽幽控诉:“我以为我们已经能够坦诚相待,毕竟在梦里我们都结过婚了,你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顾舟举手打断了白垩,“我觉得坦诚相待的前提,是相互坦诚,是你能读心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能读心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吗?”
白垩闻言顿了下,随即点头承认顾舟说得有道理,但是又委委屈屈地道,“我说过要教你的,是你自己最近总躲着我不愿意学。”
顾舟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