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被盯得浑身发毛:“喂,你发什么神经?”
他伸手在赵殊意眼前晃了晃,“高兴傻了?”
赵殊意脸上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但他笑了一下,很诚恳地说:“谢谢你今天帮我,谢栖。”
道谢的话一出口就更生疏了,但这些股权转让书、这笔钱,实在惊人,谁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殊意问,“没遇到阻碍吗?你爸同意?”
谢栖哼了声:“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赵殊意想了想,又道了声谢:“我会还你的,但是……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不只是能不能还清钱的问题,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过于沉重,赵殊意接起来烫手。
“我不跟你客气了,”他还是尽量客气地说,“你总共花了多少?让我心里有个数。”
谢栖半天不吭声,赵殊意只好说:“以后如果你有困难也尽管告诉我,不管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我都不会推脱。”
谢栖冷冷地看着他:“我帮你的忙,不是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些。”
“……”赵殊意一顿,“你想听什么?”
“我想——”谢栖说到一半收声,改口道,“我没有目的,只是不想看你被他们欺负而已。”
赵殊意怔了怔。
谢栖撇开脸,保持他惯有的傲慢之态:“我答应过你爷爷,要好好照顾你,而且……
“你以前救过我的命,我还没有道过谢。”
赵殊意哑然:“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
谢栖生怕被人揭穿什么似的,提前否认,“反正不是因为我们在谈恋爱,我不可能跟你假戏真做,你千万别因为今天的事爱上我!”
“……”
赵殊意无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抢答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少自作多情了,”谢栖系上安全带,打开导航,“你又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聊完几句,赵殊意紧绷的状态终于放松了一点。后面还有很多麻烦要处理,但今天可以暂时歇口气。
人一放松,说话就不着调,赵殊意瞥了眼谢栖开车的侧脸,竟然觉得比以前赏心悦目,如果看一辈子,也未必会腻烦。
“要不……我们试试假戏真做?”
赵殊意随口丢出一颗重磅炸弹,谢栖方向盘一拐,差点压线,又紧急拐回来。窗外传来一声喇叭响,是隔壁车道司机用非语言形式抒发的不满。
谢栖好似走神,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