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意不理解他火气的由来,“随便聊聊而已,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
“谁跟你是好朋友?”
谢栖撇开脸,冷漠地盯向窗外。
赵殊意无语:“OK,不好,普通朋友。”
“……”
今天的司机依然是叶钊。叶秘书默默听着后排的谈话,嘴角抽动了一下。
赵殊意对谢栖的冷脸已经免疫了,只觉得幼稚。
亏他以前装得那么好,像个正常人似的。
后半程一路沉默,车开进小区,下车时赵殊意后知后觉,问谢栖:“你也不上班?”
“我不用每天去公司。”
谢栖走在他前面,见他和叶钊要单独说话,似乎想回头叫他,欲言又止,先进电梯了。
赵殊意和叶钊聊了将近十分钟才道别,都是公事,每一句都让人心烦。但赵奉礼格外叮嘱,叫他沉住气,不可急躁冒进。
——他老人家的病瞒不了几天了,越是关键时刻越要谨慎。
赵殊意推开家门,谢栖正在换衣服,衬衫丢在一旁,赤裸后背对着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没什么反应,一点也没有直男的自觉。
看来恐同症是随机发作的。
赵殊意走到这位直男身边,抬手轻轻敲了敲衣柜门,唤起他的注意。
“我有一个问题,”赵殊意说,“你联姻的目的是什么?”
“……”
谢栖系扣子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你猜。”
赵殊意面无表情:“我都不知道你爸给你编的联姻对象是谁,怎么猜?”
“他说是你家公司一位老董事的孙女,”谢栖无论聊多么严肃的话题,都有种不靠谱的气质,但眼神莫名锋锐,“我们能里应外合,搞垮朝阳集团,然后吞并。”
“……?”
赵殊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脑子没事吧?”
胃口这么大,不怕把自己撑死。
谢栖犀利道:“除非眼瞎,谁看不出你们朝阳内斗严重,情况不好?与其让别人趁乱咬一口,不如我亲自来吃。”
赵殊意表情一凛:“你少妄想。”
“我妄想也没机会了,现在不是跟你结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