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赵殊意催促。
谢栖哽了一下:“那天下雨,我去探病,在你家外面等了六个多小时,也没见你出来。”
赵殊意一愣,原来前段时间他妈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竟然不是胡言乱语,可他毫无印象。
他有点无语:“你这叫探病?我不出来你就不会进去吗?”
谢栖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赵殊意不理解:“你什么意思?”
谢栖不解释,直接下结论:“总之我的橄榄枝已经递过了,是你没接。”
“哦,原来是我的错。”
赵殊意点点头,玩笑般道,“现在接还来得及吗?”
谢栖一脸“现在的我你已经高攀不起”的冷傲表情,赵殊意笑了:“我明白了,你是因为被我拒绝了,自尊心受挫,怀恨在心。”
“随便你怎么想。”
谢栖很无所谓地说。
赵殊意明白,但又不明白:“所以你想怎么解决呢?”
谢栖道:“解决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你而已,听不懂?”
“……”
真幼稚。
兴许是药效上来,胃不疼了,赵殊意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他不跟谢栖生气了,反而对身边这个玻璃心兼小心眼患者生出几分怜爱——这么点破事儿斤斤计较这么多年,平时很难开心吧?他活得累不累?
“谢栖,算了吧,好不好?”
赵殊意好言相劝,“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吵也吵过了,你不嫌累我还累呢。就看在你比我小一岁的份上,明晚我去隔壁睡,不跟你争了。”
谢栖并没有如他预料表现出高兴或满意,但也没拒绝。
赵殊意当他默认。
良久,谢栖冷不防地开口:“所以你不说说吗?”
“说什么?”
赵殊意疲倦上涌,困意袭来。
黑暗中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谢栖的身躯忽然靠近,将他半边身体笼罩:“赵殊意……你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
赵殊意被药物催眠,闭着眼睛含糊地说,“明天领完证,我们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