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劣地说。
“……什么?”
“我不爱你,”赵殊意心里酥痒,故作冷淡,“你知道的吧?”
他一字一顿,观察谢栖的表情。果然比上一秒还要明显,谢栖瞳孔一缩,好似心跳停了半拍。
好新鲜的游戏,赵殊意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戏码:伤害谢栖,然后心软,再循环一遍。
他就着谢栖藏不住的伤心反复品味这陌生的快感。
但其实他不想让谢栖伤心。——因为不想,滋味更浓郁,仿佛连自己也一起折磨了。
谢栖却那么脆弱,少见的热情主动被他的冷水一泼就凉透,松开抱他的手,蜗牛般退回壳里,冷冷道:“不爱拉倒,谁稀罕。”
说罢要下床。
赵殊意拽他:“逗你的。”
“……”
“你怎么像棵含羞草,一戳就缩脑袋呢?”
赵殊意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不就是说一句爱吗?又不难。”
“那你说啊。”
“可你都没说过爱我,竟然要我先说?”
赵殊意讨价还价,“你先示范一遍,教教我。”
谢栖有点恼火:“我又不是你的语文老师。”
“行吧,那我只能自学了。”
赵殊意的嗓音冷而磁性,如果当爱情骗子需要天赋,他一定是个旷古绝今的天才。
“——我爱你。”
他的吻印在谢栖的鼻梁上,唇边呼出的热像火山喷发,有融化一切的能量。
谢栖浑身发烫,眼神都恍惚了,仿佛他才需要学语文,失魂似的跟着赵殊意复读:“我爱你……哥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