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饥肠辘辘的熬到半夜,盛紘困意袭来,只能躺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然而外面的内侍理都没理他。
即便官家召见他,也应该带他到书房偏殿等候,没道理把他丢到一间房内,就不管不顾了。
“是。”管事男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此一时彼一时,你可听说官家昨日留了几个官员在宫中?”韩章淡淡道。
盛紘在屋内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传他,忍不住开始多想了起来。
“公公。”盛紘赔笑道:“官家若没时间召见我,不如我先回去,等官家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来?”
“开封府衙的牢房关不下那么多人,捕快们便把人送到了五城兵马司那边问话去了。这件事老夫真的不知道,捕快们准备问清楚后再禀报老夫。”
“国失储君,如失栋梁。朕焦头烂额,彻夜难眠。你家小郎君,却在酒楼之上,高谈皇家立储之事,想必是你早有定论了。那你不妨跟朕说说,让朕也能睡个好觉。”官家说道。
……
薛齐沉声道:“下官惶恐,不知哪里做错了,惹明公生气了。”
薛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前往韩大相公府邸。
“是。”管事男子额头上渗出一些冷汗,不敢多问。
韩章冷冷道:“谁让你帮江景明的?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没等多久,薛齐便回来了,说道:“忠勇伯,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官差接到人报案,说出了命案死了好多人,还动了弓弩。官差们便去查探了。因为动了弓弩,性质十分恶劣,虽然忠勇伯的人是受害者,却也要带回来问话。”
“有没有关系,暂时我也不清楚,回头你派人把他也给我盯着。”袁文绍说道。
江景明喃喃自语道:“韩章,现在想撇清关系,已经晚了。”
立储之争开始,他便问了韩章支持谁,韩章的意思是支持兖王。
管事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主人明知道弄不到配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只会引起袁文绍的警觉。”
“主人是想用此事拖韩章下水?”管事男子惊讶道。
薛齐闻言不得不佩服韩章,没想到他竟然两头下注。
韩章冷笑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最近在赌坊输了不少钱,你是为了帮你儿子还债吧。说吧,这次拿了多少钱?”
薛齐从宫里出了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呵呵,什么风把忠勇伯吹来了。”薛齐笑道。
江景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明公放心,下官肯定牢记明公的话。可是我们和他合作这么久,若是他狗急跳墙该如何是好?”薛齐担忧道。
官家闻言一怔,没想到盛紘竟然有如此感悟,若是每个人都如盛紘一般,他也就不必头疼了。
他不觉得韩章是在看出官家的想法后才下的注。